“文部长,我们谈谈你孙子和我孙女离婚的事情。”手机听筒里面,传来一个不温不热的声音,明显带着严肃的口吻。
文江兴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但是那一秒,还是尽量让自己看似轻松的说着,“南部长,你看看你,都是小孩子闹点小情绪,你就上纲上线的,他们还年轻,偶尔一点吵吵闹闹就说要离婚,也没有经过什么深思熟虑,我们做长辈的不能就这么放任了他们去,免得以后后悔了,还说我们没有劝他们。”
“我并不觉得,你们文家可以逼着我孙女儿自杀这件事情,是一件小事儿。”那边显得严肃无比。
文江兴脸微动。
南部长是半点没有给他面子的说得直白。
他又让自己勉强的笑着附和,“这事儿我给你道个歉。当时之沁和我家那臭小子拌了两句嘴,以后是小两口的小吵架。我们长辈也没引起注意,哪里知道之沁会这么的脆弱,唉,也能说明,之沁是真的喜欢文赟的。当然,文赟也是绝对喜欢之沁的,但那小子就是年轻,爱面子没及时的给之沁认错,我都教训他了,你放心,断然不会再让之沁受什么委屈的。”
“文部长。”南部长似乎是有些不耐烦,口吻都显得更加冷漠了些,“南之沁是我孙女,当初我选择将她交给你们文家,一方面大家门当户对,自然是很好的姻缘。一方面我孙女也真心实意的喜欢着文赟,希望能够嫁给你家文赟然后相夫教子。但是我真没想到,结婚才一两个月时间,可以把我孙女逼成这样。我不说我孙女一定就是做得很对,但既然我们南家愿意将孙女儿交给你们文家,自然是希望得到你们文家像对待自己孩子一样的对待,就算我孙女有些蛮横发小脾气,也是希望能够得到你们文家的包容。文部长,我真的从没想过,我孙女会这么满身是伤的回来。”
“南部长你严重了。我们文家对之沁是诚心诚意的好。我们家就文赟一个独苗,就之沁这么一个儿媳妇孙媳妇,不对她好,对谁好。”文江兴尽量按耐住性子,在南部长有些咄咄逼人的语气下解释着。
“我刚刚说的那些只是其中一部分导致离婚的原因而已。”南部长口吻又冷了些,“今晚那则视频,虽然没有传播到帝都,但我通过一些渠道也知道了一些情况,我也是看着文部长你孙子从小优秀着长大的,要不然也不会轻而易举的就将我孙女嫁给你孙子,我是没想到他长大成人后会变成这样,你知道我们南家世世代代都是军人出生,流血不流泪,向你家孙子这种贪生怕死之徒,我们南家是绝对接受不了这样的女婿孙女婿。”
文江兴被对方挑明了软骨,脸色半天都恢复不过来。
文赟这么狼狈这么不堪的模样,连他都觉得羞辱都无法原谅,更别说,南家了。
他硬是控制着情绪,低声下气的说着,“南部长,当时情况却是很危险,有句老话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文家也丢不起这个脸,会好好处理这件事情。可如果当时的情况文赟不妥协,很有可能就命丧黄泉,生命只有一次,应该珍惜的。”
“你们文人的理论我们懂不起。在我们南家人的祖训中,尊严比任何其他都要重要,你孙子的举动完全是违背了我们南家祖祖辈辈的教训。”南部长半点余地都不留的说着,“明天我会让我的副官亲自过来处理文赟和南之沁离婚的事情,还希望文部长,你作为北夏国的部长,不要拖泥带水,真的撕破脸皮,砸了自己的招牌。”
说完。
南部长不给文江兴任何说话的机会,补充道,“不早了,早点休息。”
然后,就将电话生生的挂断了。
挂断了。
文江兴的脸色剧烈变化。
文赟一直在文江兴的旁边,有些心颤。
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看到他这个模样。
他识趣的不说话。
文江兴也突然怒吼,“文赟,你简直是将我们文家丢脸丢光了!因为你这段视频,你和南之沁离婚的事情,我们文家半点底气都没有,现在所有人都在传你文赟的贪生怕死,我们文家算是彻底的毁在了你的手上!”
毫无遮拦的话语,将文赟贬低到了极致。
文赟从小到大都是在文江兴的表扬和鼓励下长大的,从来没有被这样骂过。以前文江兴不管走在哪里,都是以他为骄傲,现在这种天壤之别的待遇,也让文赟自己,压抑着一股怒气,无处发泄。
想起自己如此不堪的一幕被全北夏国的人都知道了,以后自己也没办法在北夏国立足了!
他咬牙,身体在控制着发抖。
文江兴顾不得自己孙子的情绪,呵斥道,“这段时间给我在家里面好好待着,别出去给我丢人现眼,我现在去看守所看你爸,既然早想好了让他来背这个黑锅,事情就要做得完善。”
文赟不说话,只是压抑暴怒的情绪。
“早知道你这么不成器,我真不应该让你爸。”文江兴丢下一句话,走了。
文赟从小就被追捧着长大的,从来没有被人当面这么骂过,就算前几次陆漫漫在网络上制造了一些流言蜚语,但那些毕竟都是网友的一面之词,至少在他家里人心目中,他还是那个优秀而完美的人,这次的事情,完全是生生的将他从天堂打入了地狱!
他捏紧拳头,狠狠的捏紧拳头。
……
文江兴坐在车上,脸色极度难看的去了文城看守所。
车子到达目的地。
文江兴自然的进去。
狱警看着文部长出现,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将文为民的监狱门给我打开!”文江兴口吻严厉,根本不容拒绝。
“但是……”守门的狱警有些战战兢兢,“秦检察官有交代,没有经过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
“闭嘴!”文江兴本来就一肚子火,现在火气更大了,“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敢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