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长得很漂亮?”她还记得那个女人的卷发,应该是个美女。
邵凛空接着摇头。
“他总不会是变态吧。”唐允泄气了,凭着这点线索盲目的推理肯定找不到廖中杰,他们掌握的东西太少了。
“猜对了,就是变态。”邵凛空踩上油门,行程加快。“那是超乎寻常的癖好,所以他忍不住,即使是要天涯大逃亡了。也一定要潜规则那么一下。”
“明天一早,去盛远找那个当事的女人。她知道的肯定比我们多。”
“为。。。为什么?”
“为了咱们那六千万啊。”邵凛空看着不明所以然的她。
“等等。。。。那是我的六千万吧?”她想了半天,邵凛空在这件事里也没起到什么重要作用,顶多就是充当了司机的角色。为什么好意思说“咱们的六千万”?
“平分好了。”邵凛空想得比她开,但是唐允不开心了。“为什么平分?”
他邵公子坐拥无数家产,信用卡里的钱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跟她一介平民争着点钱,多么的不符合他高贵冷艳的形象啊。
“那分我四分之一吧。”
“不分。”她死守着最后一点底线不肯让步。
邵凛空踩住刹车,“那你下去吧,我不想理你了。”
“四分之一,就四分之一!”
从凌晨十二点开始,市里的经济风向骤然开始改变。盛远贸易的股票在股市交易所挂上了停售的牌子,无数直系亲信听闻消息后从外地赶回来参加紧急会议,各种各样的势力,警方,平民,乃至是黑社会都加入到了廖中杰的寻找队伍当中。
以孙亚纲的人脉中心张开了一张网,朝着携巨款潜逃的廖中杰兜头打过去。
去的时候还是畅通无阻,等到两人返回市里的时候,唐允惊讶的发现在路口的正中央已经摆上了限制出入的牌子,上面挂的红灯一闪一闪。进出市里的车辆都要出示驾驶证。她看着路边的两个民警,才发现孙家真是狗急跳墙或者是手眼通天的地步。
她这时候才明白孙亚纲所说的“和警方私下接触”的含义,不是单纯的报案,就是纯粹的用自己的力量发动警察去寻找那个人。不知道怎么做到的。
孙亚纲和邵力学不同,他的经营理念要中规中矩的多,相比起市侩圆滑的邵力学来,盛远的运转就跟透明式经营差不多了。但是兔子急了还咬人,这件事触动了公司和孙家的根本利益,所以他表现的反应要超乎寻常的严重。
邵凛空从手套箱拽出自己驾驶证来,递给检查的民警。一边有感而发道“这么检查能有毛线的效率啊,啧啧。”
邵凛空难得的透露出一点精明来,单纯的用这种方法确实不可能逮到廖中杰。毕竟离他失联已经过了五个小时,对方真有心逃走的话早就坐上了飞机或者是火车。何况这种粗略的搜查并不能准确的寻找到一个人,天色太黑,进出的车辆又太频繁,只要稍作易容或者是藏在货车车厢之类的方法都可以躲过搜查,等到了外市孙家鞭长莫及,到时候就是天高任鸟飞了。
民警查看完驾驶证,挥手放行。Panamera像水流中逆行的鱼,穿过挤挤攘攘的车流奔驰在公路上。因为检查效率太低,后面已经停滞了十几辆车,司机怨声载道,不停地按车喇叭。
“跟你赌五毛,这个人还没跑出市里。”邵凛空志得意满地说道。“通常进行经济犯罪,尤其是携款潜逃的罪犯。要么就第一时间搭飞机出国,但是可能立刻就被查到护照的出国记录,机场录像也跑不掉吧,人还没到国外就被逮了。后来这帮人都学精了,不出国,直接在本地躲起来,等十天半个月过去风平浪静了,再拿着钱慢慢悠悠跑路。”说的好像他经历过一样。
“你猜出来的?”
“不,我抓过。”邵凛空语出惊人,“三年前邵氏也有一个类似的,当时挪用公款带走了小一千万。后来躲在旧式居民楼小区里,五天后被我们带人揪出来了。最扯淡的人她也是受害者,挪用公款是为了救她得了癌症的情人,后来才知道那个情人也是个骗子。一千万被骗走了七百万,全被那个男人花天酒地挥霍掉了。两个人一块蹲大狱。”
唐允听得跌宕起伏,“女的?”
“女的。”邵凛空脸上一点情绪都没有,“判刑十五年,牢底坐穿。”
一千万就判了十五年,同理一亿两千万是一千万乘以十二,岂不是一百八十年无期徒刑了。她悻悻的放下计算器,“那像这种携款潜逃数额比较多的呢?”
邵凛空回头拍了一下她脑袋,露出一个迷之微笑。“重要的是你真的觉得孙家会把他交给警方去做那种毫无意义的监狱吗?他们有更直接的方法啊爱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