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老嫖去了商城,在二驴子的音像店里挑了台索尼的随身听,又选了十多盘钢琴曲磁带。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听说他来了,二驴子连忙从另一个店跑了过来。
老嫖就是为了躲他,才来的商城,没办法,兴安城就他家店里东西最全,好多店里的随身听都是些杂牌子,他也不敢买。
装好东西,又聊了几句,老嫖扔下五百块钱就要跑,没想到二驴子早就防着他这一手了,一把扯住了他,说老嫖你要是这样,就把东西放下走吧!
没办法了,老嫖只好收起钱,拿着东西走了。
望着他的背影,二驴子对几个营业员说:“记住了,以后他再来,就算把咱店搬空了,都不许要钱,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一个小服务员说,“哥,嫂子来了……”
二驴子慌忙压低了声音说:“刚才的事儿谁都不许说,知道不?”
——
就在老嫖走出商城的时候,陈军又给周东北打了电话,这次是刘晓严接的,他说:“不好意思,周总在开会!”
实际上,这个时间周东北正坐在李定国父亲李大宏家,盛夏和陈阿姨嗑着瓜子,说说笑笑,周盛穿着开裆裤,在地上跑来跑去,嘴里还呜呜喊着开火车了。
中午,两口子留在了李大宏家吃饭,刘晓严带着司机小张,还有小叶他俩在附近饭店吃的。
吃饭时,刘晓严又接到了陈军的电话,“先生,要不您说一下什么事儿,等周总开完会我告诉他。”
陈军连忙报上了自己的名字,说让周总务必打给自己。
这边饭还没吃完,吃饱了满地乱跑的周盛磕在了桌角上,把后脑勺磕破了,李大宏和陈敏紧张够呛,说啥要去医院看看。
盛夏说没事儿,小伙子磕磕碰碰很正常,可拗不过老两口,只好穿戴利索,捂着小家伙的脑袋去了市医院。
这么一折腾,加上电话也多,直到晚上陈军又打来电话,刘晓严才想起这事儿。
这时早就把盛夏娘俩送回家了,周东北刚从水利局书计于正平家出来,听说后马上就给陈军打了过去。
“军儿,有事儿?!”他累了,躺在车后座闭着眼睛。
陈军这一天都在胆战心惊中度过的,周疯子整整一天没给自己打电话,再忙也不可能忘了吧?
本来这个时候就草木皆兵,再听周东北电话里漫懒洋洋的声音,更觉得这事儿要糟。
不过,无论他知道不知道,陈军还是详详细细解释了一遍,说已经把那些不开眼的小兄弟骂了一顿,姬老骚的人也都还回去了……
周东北说:“舌头难免碰到牙,哥们之间闹点儿小摩擦很正常,老嫖他俩不是没事儿吗?”
“没事儿没事儿,一点儿小皮外伤,我给他俩拿了十万块钱……”
“扯淡,这点事儿拿什么钱?!一会儿我让老嫖给你送回去……行,挂了,这一天天的,没消停时候……”
那边电话挂了,陈军手开始发抖,把钱送回来?
他什么意思?
周东北真没别的意思,陈军这人什么样,七哥知道,他更知道!
可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些年自己这边不管是买卖开业、还是谁结婚,又或者是孩子满月,人家陈军可是一个过儿都不落,出手更是大方。
放下电话以后,他就给老嫖打了过去,劈头盖脸一顿骂:“你说让我说你点儿啥好?这种事情坐下来好好聊聊就是了,如果真是陈军干的,你和老姬就算指着他鼻子骂,他都不可能说个不字,毕竟他理亏,他能说啥?!”
“你说你这么大个老板,跑去人家场子和一帮看场子小弟打了起来,要是打赢了也行,还让人给打了,丢不丢人?”
“你是不长脑子吗?人不在转身走就得了!”
“陈军八面玲珑,忌讳的也多,可那些小生荒子在乎啥?忘了大黑熊怎么死的了?”
“麻溜把钱给人家送回去,你缺他这点儿钱花呀?好意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