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志?那是什么?”
曲玦有些懵了,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东西。
他来找戚奉年求那?仁之初?的信息,却被告知因为编修州志的原因,档案存于铭冥塔中。
“因为衍州三年前州牧的离奇死亡……铭冥塔进行了州志的再次编录。”
戚奉年说这些话表情与平时无二,似乎并不知情也并不在意。曲玦也没在那件事上做过多的陈述,他觉得有些东西憋着比说出来更有用。
“州志是记录一州一定时间内风土历史文化政治之类详细内容的专书,一般无事的话每三十年左右编修一次。铭冥塔是专门进行相关记录工作的独立机关,各州城附近都有一座。”
曲玦有些奇怪:“必须在铭冥塔里才能看到?”
戚奉年道:“每次州志开始编修之后,档案的原件都得上交到铭冥塔,直到编修结束。我们只能保留抄本,一般为了节省力气,没几个衙门会把那些东西全都抄录下来,也没那么多纸墨的预算,我们只会抄下最关键的那些。而且这赤峰塔一般人连进都进不去,我去都得提前打个招呼。”
曲玦叹到:“这铭冥塔好大的威权。”
戚奉年小声道:“毕竟是直属皇家的地方,地位可比我们高多了。”
曲玦笑道:“怎么,官瘾又来了?”
戚奉年气道:“明明是你自已的事没着落了,怎么反而又调笑起我来了?”
曲玦听言失落起来:“唉,也是。”
戚奉年道:“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尽管我现在是这种身份,但我们戚家还是有点脸面的,我去申请一下看看能不能帮你要个护卫的名额进去。”
曲玦拱手抱拳:“有劳了。”
戚奉年摆摆手:“毕竟我们现在都是坐在一条船上的,你现在是那个最重要的摆渡人。而且玉儿她最近的变化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我就这么个孩子,看到她现在的样子我比谁都高兴。光这点我都要好好谢谢你。”
曲玦笑道:“我不过是个引子,更多是她自已的努力,不如说我自已都从戚小姐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
戚奉年笑起来:“你小子真是个人精,知道怎么夸最让我舒服。”
曲玦望向门外的天空:“因为我小时候就发现,别人夸我的时候,也是我父亲最开心的时候,他那张脸是怎么也憋不住笑的。”
……
曲玦回到院子时,戚睢玉正在那儿练着曲玦教给她的气功,并非教她做武修,只是让她对自已的身体更加得心应手。没有一个好的身体做什么都难。
她缓慢地动作着,举手投足间已经熟练,气息也已经稳定下来。
戚睢玉在曲玦认识的人里天赋算是一般的,最开始曲玦还有些担心,教给她的东西她总会要教很多遍才能理解,就连做个准备运动都能看见她咬牙痛苦的表情。
而陈见素仅仅是看着曲玦的动作便能做得比曲玦还好。这最初不免让曲玦心中有些落差。
但戚睢玉是努力的天才。曲玦在院子里大树上守夜时,都能听见戚睢玉在自已屋子里练习的气息。对于她这种身体,肌肉酸痛是难免的,但却从未在曲玦面前表现出来过,曲玦仅能从她做动作时颤抖的肌肉和不自觉紧绷起来的表情中看出来。
几天过去她已经渡过了身体最初难熬的日子。
“剩下的,就是坚持和学习了。”
学习坚持,和坚持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