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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翻咸鱼(第1页)

另一个小孩说:“哥哥不能这样,当时鬼差说阴司念我们兄弟情深,让我们自己谁做人谁做狗,哥哥我愿意为狗。”

那个当哥哥的小男孩,一把把当弟弟的小男孩推到一边,自己一下子钻到狗肚子里,另一个小男孩看了看,擦了擦眼睛,往我住的屋子里走去。

那个妇女一边哭着一边讲:“我当时清楚的看到那个小孩走到屋里,这是我忽然觉得一阵剧痛,睁开眼睛一看,接生婆正抱着一个小孩浑身颤抖,一边颤抖一边说,谢谢老天爷,谢谢老天爷,差点就一尸两命,可吓死我了。”

孩子的爹拥开门进来说:“大人孩子怎么样了?”

接生婆擦了擦汗说:“今天真是太险了,差一点就一尸两命,幸亏老天爷保佑。放心吧,母子平安,是个带把的。你这大老爷们进来干啥,赶快出去,这个产房大老爷们不能随便进的。”

接生婆把我小孩爹拥出去时,我清楚的听到我的儿子说:“我现在是人了吗?怎么手和脚都小了。”

这是接生婆没有说话,直接把小孩倒过来,照着屁股上打了三下,我儿子哇哇大哭。我问接生婆听没有听到小孩子说话?接生婆说:“没有什么,你听错了。”

从那以后我的儿子再也没有说过话,一直到四岁才开口,那条狗也长成了一条大黑狗,我一直把黑虎也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我儿子四岁时掉到水里,就是黑虎救上来。

那个妇女说完这话,大家才恍然大悟,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大家不竟对这条大黑狗产生了敬畏之心。后来这家人果然用棺材把这条大黑狗葬了,就葬在后山,那个坟子现在还有,大家都叫它黑狗坟。

这事后来就是葬黑狗的事,我就不说了,由于跑了尸妖,我心里非常着急,但那个尸妖可不是我想追就能追的上的,我们垂头丧气的往学校里走,到了墓室里,想把棺材收拾一下,忽然发现墓室里睡着一个人,浑身抽搐,嘴里淌着白沫,我们一看有人躺在地上,就赶紧过去,一看原来是刚才讲故事的那个中年汉子,我一看这像羊羔疯的症状,于是就连忙跑过去一边掐人中穴,一边用玉蜀黍秸把嘴撑起来,好不让他咬到舌头。好一会儿那个人才醒,那个人一醒就大喊:“鬼、鬼、有鬼。”

一边说一边躲着我们这群人,我知道这个人是惊吓过度,就连忙安慰他,说了老半天,那个中年汉子终于不那么害怕了,就开始讲自己遇到的事,原来这个人的腿脚不太好,大家都去追尸妖去了,他没有跟上去。

这个人在等大伙的时候百般无聊,就到了墓室里去看个究竟,墓室是用青砖砌成,和我们盖房子的砖不一样,那个棺材好像是好木头,虽然表面的红漆和壁画,但里面的木头放着黑黝黝的油光,这个棺材肯定是阴沉木的,棺材里的水好像和别的水不一样,上面的一层是清可见底的水,但在下面的一层银光闪闪的,可不像是水,好像很沉重的样子。

而在棺材头顶的方向开着三朵血红的莲花,这三朵莲花没有一开始那样娇艳了,好像有点谢了,我正看着,忽然觉得不对劲,感到后面有点阴风阵阵的,好像有个人朝着我跑过来,头发一下子立了起来。

我心里奇怪这个感觉,就赶紧回过头看看,这一看直接把我吓了个半死,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的站在我身后看,瞪着血红的眼珠子,脸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黑疤,张着满是鲜血的大嘴,我当时就吓晕了,后来你们就来了。

这个人正说着,忽然有人大叫:“看,棺材盖盖上了,我明明记得棺材盖放在地上的。”

我只顾着救人了,没有注意棺材盖,这时我才注意到,我一看棺材盖半掩着,头部的一点没有盖住,我透过缝隙一看,只见那个尸妖像睡着了一样躺在里面,我这次清楚的看到尸妖的脸,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那种美艳绝伦的感觉了,脸上的黑疤狰狞而可怕,头顶的那三朵莲花败了,变成里面炭黑色。

我一看这种情况知道这个尸妖肯定是受了内伤,需要赶紧的处理了,不然以后肯定遗祸无穷,于是让大家帮忙把棺材板把棺材盖盖上,贴上我的僵尸符,让人找来木匠用的墨斗,用墨斗打上一道道的渔网线。

我问张大爷说:“大爷为什么要用墨斗?为什么要打上渔网线?”

张大爷说:“僵尸我也讲过,有两本清代的小说就是说这些的,据《子不语》及《阅微草堂笔记》所记载,僵尸还有三个别名:移尸、走影,及走尸。《阅微草堂笔记》把尸体成为僵尸或称尸变的原因分成两项:新尸突变及葬久不腐。”

坊间流传道家和当时的邪教有太阴炼形之法,尸体葬数百年,期满便会复生。另几种大体如下,新死的尸体被邪物/邪气附身。尸体吸收了阳气,借人生气而尸变。人死之际,魂一散而魄滞。根据袁枚《子不语》:“人之魂善而魄恶,人之魂灵而魄愚……”三魂七魄主宰人身,当魂离开人体,便会沦为恶鬼僵尸。

墨斗木工用它来划线用的,代替尺子。只要墨斗一拿,黑线一弹上,不是斧子砍就是锯割。和阴间的刑罚差不多,所以就成为各路鬼怪最为惧怕的物品。只要在棺材上打上横竖线,没有人在外面开棺的话,这些鬼怪尸妖之类的绝对出不来。

我们把棺材用墨斗打上渔网文之后,就找了很多人把棺材抬到后山的一个避阴之处埋上了。我本来以为这件事完了,可没想到二十年后,又是一场大祸。

我说:“大爷按说这个尸妖已经被你们弄住了,那你怎么说事情没有完?”

张大爷说:“该到如此,该到如此,今年春天来了两个弹棉花的外乡人,到了这庄上就到处打听,有没有关于古墓这一类的故事,有多嘴的人就给他们讲了诰命夫人的事,其实咱们这一片的都知道,那个诰命夫人的棺材碰不得。”第二天一大早就听见有人在大街上狼嚎一般的叫,大家一听很奇怪,这个人的嗓子都转腔了,声音嘶哑而难听,大伙都起来了,一看大街上蓬头垢面的,脸上满是惊慌,大伙一到跟前,那个家伙连说:“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大家都感到很奇怪,这都九十年代了,大家的称呼无非就是大娘、婶子、三姑姥姥,二舅妈啥的,那还有人叫夫人一类的。那天正好我去卖炭经过那里,一看这家伙目光慌乱,眼中无神,已经被吓掉了魂,我赶紧把那个人的魂叫回来,这个人吓得太重了,叫回来魂,还是惊魂未定,就断断续续的讲起了昨天晚上的经历。

一问让人大吃一惊,原来这两个人可不是真正弹棉花的,是两个翻咸鱼弄粽子的。

我问张大爷:“大爷什么是翻咸鱼弄粽子的?”

张大爷说:“在圈内,不只盗墓行为本身说黑话,其他相关的也都有相应的隐语,譬如对尸体的称呼就形形色色,其中有一种咸鱼……的说法,在古代盗墓圈内很流行。”

盗墓者嘴里的“咸鱼……”,是指盗墓时遇到的未腐尸身。自古到今,人们为了鱼能长时间地食用,常会将鱼用盐腌渍一下,以保证不腐坏。盗墓者为何会将尸体说成“咸鱼……”,可能与中国古代北方民族的尸体防腐风俗有关。

在历史上,还真有运用“腌咸鱼原理……”处理尸体的现象。在公元十世纪,辽国人死后不论多远都要运回家乡安葬。辽国在东北地区,主要是契丹人,以放牧、打猎、捕鱼为生,喜欢腌制咸鱼咸肉。为让尸体不腐坏,他们从腌渍中得到启发,在处理尸体时也如此这般:先剖开肚皮,去除内脏,沥去水分,然后使用加了香料的大盐腌透,制成“咸尸……”此即宋人文惟简《虏廷事实》一书中所记载的:“其富贵之家,人有亡者,以刃破腹,取其肠胃涤之,实以香药盐矾,五采缝之,又以尖苇筒刺于皮肤,沥其膏血且尽……”

与“咸鱼……”一样有名的黑话,是“肉粽子……”

粽子包扎裹紧的做法,与人们处理尸体十分相似。人死了,最差也要穿上送老衣,包裹好,有时还用麻绳捆扎,与包粽子相仿。这么一说,将尸体说成肉粽子,盗墓说成翻肉粽,这些都是我当年跑江湖时候学的黑话,等哪天有时间我教教你,这盗墓可是有很多规矩。

我点了点头,张大爷继续说:“那两个家伙一听有一个诰命夫人的棺材,里面人身不腐,里面的陪葬品都没有动,就起了盗墓的贼心,这两个家伙是专门吃这行饭的,带着黑驴蹄子,黑狗血,糯米,桃木剑,道符一些道家法器,觉着自己可以对付一般的僵尸,于是就把村民们说的尸妖没有当回事,两个人白天来到埋尸妖的地方一看,那个地方寸草不生,一看就知道里面有僵尸,白天踩好了点,到了晚上两个人就开始翻咸鱼,开始他们并不知道一场塌天大祸就在头顶上。”

老狐狸这些天对小说失望了,咬着牙写的,有不好地方大家多原谅,老狐狸不想太监,唉,三千个字我从十点写到四点。对不起大家了。

张大爷一边吸着烟,一边讲着那个故事:“这两个人一个叫一个叫狗熊,一个叫狗拉。”

我说:“大爷他们叫名字的真难听。”

张大爷说:“是呀,干翻咸鱼这一行的,是辱没祖宗遗祸下一辈子,断子绝孙的勾当,他们一般都是用外号,在坟墓里更不能叫出自己的真名,这样是为了不让坟主人知道人的名字,坟墓里的主人知道了名字会报复的,盗墓的最主要动机是获取随葬宝物,向死人借钱花……对这些被盗出的东西,圈内同样有说法。由于盗墓者与文物贩子接触较多,许多隐语和古玩行的行话相通。如将金子说成地鼠、银子说成地龙、铜钱说成地蛇,这里面的规矩太多,一时半会也给你讲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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