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恍惚瞬息,她的脖子被死死掐住,剧烈的力道让她呼吸变得越来越艰难。
这一刻,四目相视,南殇切切实实感觉到了长渊的杀意。
随着力道不断加重,她露出了痛苦面具,一双狐狸眼泛着泪光,显得楚楚可怜。
然而,这并不足以让长渊心软,他眼神冰冷,像是在打量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
“记住,我不喜欢被威胁,没有下一次。”
话罢,他松了手。
“咳咳——”
失去着力点,南殇浑身无力扑到地上,脸涨红,剧烈咳嗽。
恐惧过后不是收敛,而是无穷无尽的愤怒。
她指尖扣紧衣裙,大口大口的喘息,视线顺着长渊离去的身影一点点抬高。
夜色浓稠,那双明亮的眸子中攒着恨意,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报复。
“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咬牙切齿,浑身用力到颤栗,白皙精致的五官逐渐扭曲。
-
两日后。
虎头帮内的队伍撤去,这可让玩的正嗨的司徒牵羊傻眼了。
他傻乎乎的跑去问南殇。
“他们咋走了?是不是你给的待遇不行?”
双手背后,居高临下的南殇差点破防,气闷到直翻白眼,忍了忍,终究是没忍住,她偏头使劲瞪他:“我是南境公主!”
司徒牵羊嗤笑一声,开启毒舌模式:“是是是,尊贵的南境公主,请问这名号能长生吗?”
南殇深吸一口气,这天聊不下去了。
她怒甩衣袖,低吼:“滚!”
“诶,如此粗鲁可不符合公主的身份,三弟,这作为二哥得好好说说你。”司徒牵羊依依不饶。
偏偏南殇最烦的就是唠叨。
结果不言而喻,两人阴阳怪气,互扔刀子,两败俱伤,得不偿失。
等长渊出现,本就紧迫的气氛直接僵硬住了。
没办法,南殇还在记那晚的仇。
来时,三人明明相处的还算融洽,短短两日就变得水火不容。
追根究底,也论不出个对错。
“我要回南境。”南殇忽然宣布。
长渊并不意外,这是早有预料的事情。
“什么!”
相反,司徒牵羊就很震惊,他瞪大双眼,显得憨乎乎:“南后和你那个妹妹对你虎视眈眈,你现在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以前还有南皇护着,现因鎏玉一事他心存芥蒂,恐怕不会再管。
说来说去,眼下回南境就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呵,你当老娘是吃素的啊,她们敢伸手我就敢给她们剁了!你俩,跟我回去不?”她抬头挺胸,决不允许自己丢掉一点气势,骄傲至极。
司徒牵羊有点恍惚,但他早吹过牛会帮忙,这会儿犹豫了几息干巴巴答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