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王容炅一听这话,散发着一股戾气。
乐安王容亮一直都是养尊处优,哪里能跟常年出入战场的南楚王相比,承受着这种扑天盖地而来的压力,渐渐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额头更是渗出不少冷汗,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容炅,你敢!”
“我容炅做事,从来不需要别人插手,乐安王,本王劝你,还是识时务者为俊也,多跟安平王他们学学吧。”南楚王容炅睨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容平王容越,话中有话。
容越不傻,听着这话,冷哼一声,却是放弃跟南楚王继续硬碰硬了。
面对南楚王容炅将话题传到自己身上,容越自是知道为什么?不仅仅是因为风如雪更加看重自己一些,而且朝中不少人都知道自己是皇后娘娘的面首。
南楚王容炅有‘战神’之称,其性情乖张,自是看不惯安平王自愿为‘面首’的行经,更觉得丢尽了藩王的脸面,从而也起了轻视之意。
然而,安平王容越耐心十足,任由南楚王这样说着,愣是没有任何反应。
怀江王容情见着哥哥一脸不爽的模样,顺着视线看到安平王容越,爽朗一笑,开口说道:“安平王与皇后情义不凡,可否代我等藩王前去,看看皇后娘娘何时才能过来呢?”
这话不能不回,毕竟点名点姓,只是这话的意思嘛,却让安平王一改之前对怀江王容情的看法,能得南楚王容炅调教,又怎么是泛泛之辈?
“皇后如今事务繁忙,南楚王若是有要事在身,不必勉强,等到皇后过来,本王自会替你解释一番。”容越轻轻一句,将话题又打了回去,让南楚王的脸色难看几分,刚要说什么时,外面传来一声高昂唱诺之声,“皇后娘娘驾到!”
只见,身着一身绯红色,金丝袖边冰缎凤服,梳着仙女髻,仪态万千的风如雪轻移莲步走了进来,随后跟着侍女青芽、紫环,侍卫长青岩。
“臣等给皇后娘娘请安。”
正殿之上的藩王见到风如雪,异口同声的请安道。
风如雪声未出,笑声起,尽管端着一张丑陋的容貌,但这一笑,还有几分母仪天下的大度,越过众藩王,坐到了正殿之首的位置,将长长的袖摆拂到身后,才道:“诸王都是辅助本宫除掉宫中叛乱的功臣,无需多礼,来人,赐座。”
随着风如雪一句话,下面的太监们搬起盘坐案放于两侧。
见都坐好之后,风如雪笑了起来,“害诸王等候多时,本宫真是愧意难当。”
“皇后娘娘日更万机,是我们做臣子的福气。”容越微微一笑,漂亮地接这句话。
坐在他对面的怀江王容情一听,嘴角一撇,明显睢不上安平王这拍马屁的模样,直接转过头,冷哼一声。
“哦?怀江王可是有话要讲?”
一听这话,南楚王容炅笑了,使了一个眼神压住容情,望着风如雪,说道:“容情年幼,听说安平王武功极高,方才皇后未来之际,就想与安平王比试比试,安平王不愿,这才闹了性子。”
“哦?是吗?”风如雪笑笑。
容越却是冷眸望过南楚王容炅一眼,明明没有这样的事情,却凭空捏造,还不是想给自己下套!
但比试之言,如果自己否定,倒显得自己是怕了小自己将近十岁的容情,日后传出去,只怕更是难听。
可答应这种事,且不是上了南楚王的当?
正在容越犹豫之际,风如雪开口,“比试这事,来日方长,自有机会。今天众位藩王齐聚养心殿,所为何事,本宫心里也明白。自古论功行赏,向来如此,明日早朝,自会有诏书下达。”
见风如雪直接了当的说了出来,却让下面的藩王们不好说话,就此散了。
……
打发了这一群心思各异的藩王,风如雪头痛的揉了一下太阳穴,如果这事不早早解决,不怕别人,单说这南楚王就是不容易对付。
当初为了解决郑钧,才招进这一匹烈狼。
可召来容易,驯服却是极难。
而且一不小心,这匹烈狼怕是要反咬一口,这才是风如雪最为担心的地方。
“皇上吉祥!”正在风如雪忧心之际,青芽见到容华过来,行了一礼,领着余下的侍女太监们退下了。
容华卸掉标准的傻笑,坐在风如雪的旁边,见她没有理会自己,挑起她垂落下来的秀发,“遇到烦心事了?跟我讲讲,或许我有办法。”
“明知故问。”风如雪抬起凤眸,没好气的瞪了容华一眼,别以为只要装傻就可以。
容华耸了耸肩,虽说他也很想变回‘正常’模样,但也得给些过渡时间让群臣相信自己‘病’好了。
“当初我将容炅叫过来,就已经想到这个问题。不过是一物降一物,容炅解决了郑钧,自会有人也能制住容炅。”容华微微一笑,若胜券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