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用老办法救人,提着哑巴的腿,让她控水。
“娘!爹!哇哇哇……”五郎抱住上官若离的大腿,哭的声嘶力竭,显然吓得不轻。
上官若离见他额头上的伤口血流不止,都糊住了小脸儿,心疼的不行,抱起他,道:“走,回去给你处理伤口。”
“东老四媳妇!救命啊!大夫,救命啊!”一个男人对着上官若离哀求。
东有粮和东溟子煜对了个眼神,道:“我们有仇,没事儿都想赖上我们,我们可不敢招惹。”
一个年轻人也求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求求你,救救两位婶子吧!”
“我们有这些人作证,不能让他们赖上您!”
“是啊,两条人命啊!”
“搭把手儿吧?”
南北溪村的人都纷纷求情,一脸的急切。都是同一个族里的人,不管平时关系如何,也不能见死不救。
上官若离将五郎放下,先查看了一下蒋县丞媳妇的情况,“断气有一盏茶的时间了,应该是肋骨断了,扎破了内脏。”
然后让那给哑巴媳妇控水的人,将哑巴媳妇放地上,检查了一下脉搏,开始做心肺复苏。
钱老太这才被吴文慧扶着,跌跌撞撞地赶过来,看到上官若离再救人,怒道:“管这些臭狗屎!”
然后对湿漉漉的孩子们道:“都在这儿干啥?!还不滚回去换衣裳、喝姜汤!不想活了啊!”
大家领着自家孩子回去,没孩子受伤、落水的都留下来,等着应付一会儿可能胡搅蛮缠的蒋浩广和蒋县丞。
白耀祖拄着拐棍儿走到东溟子煜身边,小声道:“我都看到了,那两个娘们儿故意抽打黄牛,让黄牛朝钓鱼的孩子冲过来……”
上官若离射出的冰针无色透明,他倒是没看到。
东溟子煜眸色冰冷,原来是害人害己,真是活该。
蒋浩广、蒋县丞、蒋鸿达、蒋鹤轩和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跑了过来,都神色焦急,事关人命,不是小事。
“快躲开!”白耀祖的腿是瘸的,拄着拐棍儿也根本跑不动,一着急扔了拐杖,跑了两步,就摔趴到地上。
这里的溪水深,若是孩子们落到水里,就危险了!即便不落水,被牛给顶了、踩了,那后果也不堪设想!
“小心!快躲开!”
当五郎几个听到白耀祖撕心裂肺的大喊声时,一回头,就看到一头惊了黄牛朝着他们飞奔过来。
孩子们都慌了,脸色发白。不过他们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孩子,只愣了一瞬,就缓过神来。
四郎拉着五郎往旁边跑,见惊牛已经到了眼前,躲不开了,猛地将五郎一推,自己跳进了溪水里。
三郎离四郎、五郎远,握紧鱼竿,往惊牛身上一抽,鱼钩勾在牛身上,往五郎那边一跑,就扯破了皮肉。疼痛让惊牛注意到了三郎,放弃五郎,转头来攻击三郎。三郎跑不过惊牛,也跳进了溪水里。
这个空档,其他孩子也跑的跑,跳水的跳水。
他们以前就生活在河边,男孩子淘气,都会几下子狗刨。来到这里后又临着溪水,自从发了山洪后,东溟子煜就让他们都学了正规游泳,练习憋气功夫。
不然,今天这情况,非得淹死几个不可。不过,即便是会游泳,这大正月的,溪水也凉的刺骨,身上的棉衣被水浸透,死沉死沉的,几个孩子力气有限,扑腾的越来越吃力。
五郎被四郎推开,跌倒在地,溪边都是石头,额头和手也磕破了。
“啊吧,啊吧……”蒋浩广的哑巴媳妇跑过来,捡起石子儿投惊牛,像是驱逐惊牛,其实是往五郎这边赶。
五郎目光一凛,拿起石头也扔惊牛。
三郎、四郎他们一边扑腾,一边往岸边泼水,不让惊牛靠近。
这个空档白耀祖也没闲着,他声嘶力竭地大喊:“救命啊!孩子落水啦!救命啊!”
上官若离正带着凌月和三丫挎着篮子去菜地摘菜,听到呼救声,扔了篮子就急掠而来,正看到惊牛朝五郎冲过去。
她的脑子里‘嗡’地一声,一股滔天怒火直窜脑门儿,她从空间拿出暗器,对着惊牛发出两枚冰针,没入牛靠着溪水一边的前腿,惊牛往溪水里栽去。
“啊吧,啊吧!”蒋浩广媳妇怕牛落溪水里淹死,紧紧拽住了缰绳。
蒋县丞媳妇则心疼她的柴火,拽住了牛背上的树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