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童生气愤道:“那个传话的婆子还在衙门呢,正好对证!”
上官若离手脚麻利地将那男人的关节都接上,给了东溟子煜一枚银针,“他不听话就扎他。”
东溟子煜笑:“好。”
男人一脸的生无可恋,真是最毒妇人心呐!
东溟子煜压着被反绑了双手的人贩子出了院子,院子里的四个考生都跟着。只见,胡同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那男人叫的那般惨,很多人都听到了。
江童生抱拳,解释了这男人是人贩子,和来骗人的婆子是一伙的,现在想送衙门去,请知府大人做主。
人贩子古往今来都让人恨之入骨,何况这些人大都是来参加考试的学子,更是下义愤填膺,呼朋唤友,与东溟子煜一起押着那男人去衙门。
一群书生压着一个被打的满脸花的男人去衙门,立刻引起了百姓们的注意,都围上来打听发生了何事。
东溟子煜就适时地在那男人的痛穴上点一下,男人痛地大叫,“我是薛姨娘的人!薛姨娘是我们的老板!”
大家就问了,“谁是薛姨娘?”
男人道:“就是被教谕赶出来的那个青楼女子!”
“轰!”大家最爱听这些大户后宅的故事,都议论纷纷,浩浩荡荡地跟着去了府衙。
知府也认识东溟子煜,但不是在考场上认识的。柳林县是他的治下,出了玉矿,还曾收留容乾、容川两位皇孙,他怎么会不注意、不细查?
能混到知府,其政治敏感度可比县令、蒋县丞之流强不是一个档次。且不说东溟子煜在太子那里已经是有功之人,就是当着这么多学子的面他也得秉公办理。
知府接了案子,当下升堂问案,审出薛姨娘,立刻让衙役去抓人。
衙役们还以为会白走一趟,那帮学子大张旗鼓地送罪犯去衙门,那薛姨娘一定得到消息逃走了。
谁知,薛姨娘躺在院子里,睁着眼睛一动不能动,身上背着包袱,可见正想跑路呢,却被人点了穴道。
薛姨娘被带到公堂上,还拼命喊冤,十几板子下去,就招了。其内情,又引起了轰动。
不管上官若离他们怎么问,男人就是一口咬定,自己就是个小偷,来偷东西的。
上官若离不想在沈氏面前见血,就用分筋错骨法,‘咔嚓咔嚓’卸掉了男人数个关节。
“啊!啊……”男人发出一声声惨叫。
痛到极致,是发不出高声尖叫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似凶兽嘶吼。
沈氏看的头皮发麻,紧紧抓住扫帚,“嫂、嫂子,你这是对他做了什么呀?”
没等上官若离说话,凌月骄傲地道:“我娘是大夫!医术可高啦,知道怎么让人疼死!”
五郎也骄傲地扬起小下巴,小胸脯往前挺了挺,道:“我娘可厉害了!医术有大用处呢,容乾和容川哥哥的爹爹都给了我娘奖励呢!”
沈氏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上官若离,在她心里,大夫确实很厉害,了不起!
上官若离手按在男人的肋骨上,淡声道:“再不老实交代,你的每一根肋骨都会被卸下来,五脏六腑失去保护……”
男人满脸冷汗,连连点头,“我我我……说、说。”
上官若离问道:“还是来偷东西的吗?”
男人连连摇头,“不是,不是,我是是来抓这两个孩子的。”
凌月一惊,“抓我们做甚?”
男人道:“卖,卖了。”
沈氏眸光微转,问道:“外面那个婆子是你们的同伙儿,想我们骗出去?”
男人道:“是我们花五两银子在街上随便雇的。”
谁家媳妇听到自家男人出事,不神情惶惶地跑去看情况啊,只剩两个孩子在家,他正好下手。
谁想到上官若离不上当,愣是没跑街上去看。这小丫头还这般阴险厉害,竟藏在窗后将他打晕了。
沈氏问道:“她说我夫君受伤了,不是针对我吗?”
上官若离无奈道:“他们五个,有三个穿了蓝色袍子,而且夏天的书生袍都是浅蓝色。你是关心则乱,立刻联想到江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