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继续下猛药,“即便是后娘对我们好,你甘心辛苦生下的儿子管别人叫娘,给别的女人养老送终?”
孙氏也不用喂了,直接端起碗,咕咚咕咚将汤喝了。
四郎放了心,就去求他爹。
东有银是真想休了孙氏,但看四郎那深邃幽冷的目光,他心里发憷。若是他真休了孙氏,怕是这个长子就恨上他了。
四郎现在是四弟妹的徒弟,四弟妹很是疼他,几乎当他是半个儿子,将来四弟发达了,亏待不了他,那自己岂不是沾不了多大光了?
于是,就讲皮球儿踢给爹娘,“我听你爷奶的。”
东老头儿和钱老太想再给孙氏一个机会,但不能就这么饶了她,怎么也得吓唬她几天。
看孙氏是真害怕了,又抻了她三天,让她彻底长长记性,钱老太才告诉她:“看在四郎和六郎的面子上,这次就暂且给你记着,若有下次,必定休了你!”
孙氏松了一口气,忙表忠心,“媳妇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心里的石头放下,养病也快了很多。
上官若离对摊上这样糟心的妯娌也没办法,单元孙氏这次真长记性了。
东溟子煜看她心情郁闷,就在床上好好愉悦了她一回,事实证明适当运动的确有益身心。
东溟子煜还说骚话:“现在日子好了,你这胸前波澜壮阔了一些,手感好了。”
上官若离翻过身去,“滚一边儿去!”
东溟子煜从后面抱着她柔软腰身,“蒋浩广媳妇这碎嘴,你打算就这么过去了?”
把家里弄的人仰马翻,不能就这么算了。但女人的事,还是交给上官若离处理。
上官若离的身材调养好了,吃的好,喝的好,有了些肉,摸着挺舒服的。
东溟子煜在媳妇儿身上揉揉捏捏捏。
上官若离打了他的手一下,“别闹!”
挨了媳妇儿一下打,他也不脑,贴她耳边笑,笑音儿沉性感的:“咱们要不要再生几个孩子?”
上官若离忙转过身来,在他脸上捏了一把,说道:“你要是乱射,看我怎么教训你!咱们若是能回去,在这时空又留下一窝孩子,牵肠挂肚的,这叫什么事儿!”
东溟子煜笑着亲了亲她,“不生就不生,我还担心你怀孕苦了我呢。”
上官若离笑了一声,夫妻俩搂抱着睡了。
至于蒋浩广媳妇那个碎嘴子,上官若离自然不会放过她。当然杀人是不可能的,她现在不是特权阶级啦。
过了几天,蒋浩广媳妇早上起来,突然说不出话来了,哑巴了。
她是不敢来找上官若离看病的,忙让儿子套车去了县城找大夫。大夫一看……没看出来。
这个时代的技术有限,也没法检查声带,看不到她的声带被烧毁了,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蒋浩广怀疑上了东家人,但他媳妇这几天根本没出门,东家人平时也不来村西头这边。根本没接触,就是怀疑也得憋着。
但这个亏不能白吃,他带着媳妇去了蒋县丞家,话里话外说媳妇为了给许老板要方子,受了报复。
蒋县丞在陷害真好吃糕点铺子的案子后,在县里都没脸见人了,也没给两口子好脸色,连饭也没留,就赶了出来。
蒋浩广媳妇这张嘴,他也讨厌的紧,哑巴了正好,报应!
“报应!”钱老太知道这个消息后,觉得大快人心,大手一挥,“今天炖鸡!”
家里人多,没三只鸡都不够分的,这真是大手笔了。
四郎将炒好的决明子递给上官若离,“四婶儿,您看我这次炒的可合格了?”
上官若离抓起一把,看了看,闻了闻,又挑出一粒尝了尝,点点头,“很好,以后就照这个水平来。”
四郎一笑,扫了周围一眼,见其他学生都忙着,小声问道:“四婶儿,那长舌妇是不是您……”
上官若离对他眨眨眼睛,“你奶不是说了吗?她那是报应。”
四郎明白了,眼圈儿红了,哽咽道:“多谢四婶儿为我出气报仇。”
上官若离摸了摸他的头,道:“好了,我也烦她那张破嘴。要想不被欺负,变强才是正道。”
四郎抿了抿唇,道:“我一定好好念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