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耳听后并没有表现出特别悲伤的情绪,而是力所能及的跟格根一起给尉迟洵擦拭起身体降起温来。
又过了两日,尉迟洵终于不再高烧了,可人还是没有醒来。
天气也放晴了,格根带着弓箭说是要去之前下陷阱的地方看看有没有什么猎物上套。
毕竟两个人都需要营养。
家中的精粮也不多了,杨大娘也带着布袋子下了山。
卷耳侧躺在尉迟洵的身边,紧紧的盯着他的脸,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副药了。
若是尉迟洵真的就这么永远的睡了下去……
卷耳的心动了,若是尉迟洵真的没了,那自己是不是也可以死遁,可以回大煊了?
她可以以后一辈子都不再去幽州,不再去长安。
她现在只想回西北,安安静静的做自己。
想到这儿,卷耳的心快速的跳动了起来。
“唔…”
卷耳被吓了一跳,等尉迟洵又发出一声声音后,卷耳才反应过来尉迟洵这是要醒了。
卷耳半坐起了身来,说不上是高兴还是难过。
可尉迟洵并不知道这一切,他只知道他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自己最喜欢的女人在凝望着自己。
“长…长平…”
卷耳的眼眶红了,不知是为了尉迟洵的醒来喜极而泣,还是为刚刚那一闪而过希望落空而伤心。
“你醒了?”
尉迟洵扯了扯嘴角。
“我们都还活着…可真好!”
经过了半个月的休养,尉迟洵终于能够下地行走了。
室外的温度好似也高了许多,卷耳感觉积雪都有一丝融化的痕迹。
说起来卷耳背后的针也拆了有几日了,杨大娘说看起来比之前好多了。
可卷耳在别人不注意时也偷偷的抚摸过,摸起来都是一个个的疤痕,那看起来只会更吓人。
当然这也不光是她的猜测,因为尉迟洵身上的那几处伤口拆线后就这么难看的。
尉迟洵拄着拐杖只在屋内走了一小会儿就出了一身的汗。
这副拐杖还是格根闲来无事按照尉迟洵的身高做的,当然做工非常的粗糙,尉迟洵刚用的那几日,总是被木刺扎手。
就是这样,尉迟洵也非常感谢他了,口头上许下的报答不知道要有多少。
“长平,我感觉的我在休息几天咱们应该就可以离开了。”
卷耳不赞同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