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盛世婚宠,辣妻来袭。”静漪回答。
她拆了一封信,坐下来,读着。
秋薇看她面色不太好,问道:“小姐,家里有什么事吗?”
静漪攥着信,转身下楼去。
她站在楼梯拐角处,秋薇跟着她跑下来,她轻轻嘘了一声。书房门恰好开了,陶骧送客人出来,走在前头的是个长衫男子——那人回身对陶骧鞠躬道别,由马行健送出门去了——陶骧站了一会儿,转身要回书房时,发现了楼梯上的静漪——他皱了皱眉,看她从容地下来,问道:“怎么还没休息?”
“我等你呢。来人走了么?”静漪说着,快步朝陶骧走去。
陶骧望了望外头,说:“是费玉明的机要秘书黄芳,刚走。”
静漪耳边嗡的一下,看了陶骧,简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陶骧看着她
她走近些站下,仰脸看着他,说:“你来看看这封信吧。”
信是慧安写来的。十天前寄自南京。想来嫡母病倒后,慧安与之慎陪着在南京的。
“母亲病了。九嫂很担心。母亲还不让告诉我们的。”静漪轻声说着,陶骧一边看信一边往书房走,她跟着走了进去。
陶骧看了她,问道:“你想回去看看?”
静漪说:“我知道父亲身体也在恢复中,这个时候离开不合适……不过我……”
陶骧道:“大姐也回来了,你离开倒也不是不行。按道理说我该一起去的。”
静漪一口气几乎松下来,看了他,说:“我先回去探望下,好么?我想,或者只是水土不服引起的。母亲在北平习惯了,乍一到南方,一时不适应也是有的。若是实在严重,可能你也得去了……可现在你忙成这样,如何能脱身?那我……明天跟母亲去说,好么?”
陶骧把信递还给静漪。
杜氏近来身体不好,他也有所耳闻。
“既然这样,就回去吧。”他说。从书桌上也拿起一样东西来给静漪,“乔瑟夫神父需要的特别通行证,等下我再……”
静漪将手中的信往旁边一扔,伸出手臂拥抱了陶骧。她的脸贴在他胸口,几乎要落泪,她低声说:“谢谢你。”
他抚了抚她的头发。
长长了不少,发梢齐着颈子了……她白皙的颈子上挂着一条细细的链子,他伸手将链子挑了起来。玉坠带着她的体温,躺在他手心里。
“母亲待我好……我真怕留下什么遗憾。”她看着他手心里那白玉,盈盈一汪如月般光洁。
陶骧将玉坠放下。
“牧之,”她觉察他心绪不宁,“你不会怪我吧?”
陶骧低声问道:“怪你什么?”
“要是……你需要我留下,我就留下。我该在你身边的。”她说。
陶骧无声地笑了。他托着她的小下巴,让她看着自己。低低地,他在她耳边说:“我可不要你人在,心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