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港上,来自高丽的船只,带着炙手可热的杨资谦来到大宋。
几个官员在港口迎接,态度不冷不热地,如今的文人讲究风骨,这杨资谦的行为实在为人不齿。
他身为臣子,囚禁君王的做法就不说了,为了谄媚少宰连祖宗姓氏都改了,实在是一个小人。
要不是杨霖三令五申,一定要给这个高丽贵客尊重,这些官员没有一个肯来。
虽然此人十分卑鄙无耻,但是杨霖很看好他,这样的人在高丽才混能得开。
有他在高丽,这个重要的藩属国很多事情就不会和自己打马虎眼,而是全心全意地完成自己的命令。
下船之后,杨资谦父子全然没有在高丽的嚣张跋扈,笑吟吟地走下甲板。
他打眼一看,周围的官员的服饰尽入眼底,心中一喜,笑着寒暄起来。
在场官员不冷不热的表现,有几个随口附和他几句,更多的是例行公事。
进到马车中,杨资谦的儿子脸色有些恼怒,压低声音道:“父亲,这些宋朝官员,好生无礼。”
杨资谦笑着摆了摆手,道:“你管他们作甚,他们能决定大宋对高丽的态度么?如果不能这些人和我们毫无干系。”
“你且看他们的服饰,都是当地知府、通判级别的高官,明明不喜欢我们,却来迎接,这是为什么?”
大儿子憨憨地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
杨资谦一看这幅蠢笨的样子,就有些气馁,还是耐心解释道:“说明是有人命令他们来的,在这里只有杨少宰有这个权势,所以一定是杨少宰让他们来的。”
“此辈于我们毫无益处,你何必为了这些气恼,而不因杨少宰对我们的重视而开心呢?”
“你为了毫不相干的人气恼,为父因大靠山而欣喜,你觉得我们谁做得对?”
杨资谦循循善诱,教导儿子,可惜这是一根木头,根本学不到他爹的这份本事。
杨资谦满脸无奈,来到杨霖的府邸,隔着老远就听到里面一阵喝骂声传来。
不一会,一个侍卫,押着一个官员出来,拖到了外面。
到了府邸外,这官员马上从惶恐的表情恢复,笑吟吟地问道:“陆虞侯,我演的如何?”
“还行。”
“保证不误了少宰的事就对了,这身官服,真不舍得脱啊。”
陆谦没好气地道:“你还真想当文官,你识字么?”
杨资谦战战兢兢地进到房内,杨霖一看他进来了,笑着道:“杨国公来了,一路辛苦,快给国公看茶。”
“不敢当,不敢当,杨资谦见过少宰!一别许久,少宰风采,更胜往昔,让人一见之下,如沐春风,恨不得舍了官职,追随稷下。”
站在他身后的丫鬟蕊珠,端过一杯茶来。
杨霖道:“让国公看笑话了,刚才安排一件事,属下竟然推诿不干。这可是灭金的关键时刻,这样的人,你说该不该杀?”
这话一出,杨资谦汗如雨下,点头道:“该杀,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