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了挑眉。
“威胁我?”
语气很淡。
原本坐在他腿上的人,闻言屁股挪了挪,没等她挪开又被他拎着胳膊拽回去,他从鼻腔里发出“嗯”的一声,表示疑问。
他就是逼问她呢。
明知道她就是说说而已。
她被逼的没有办法,只能主动抬头,去亲吻他微抿的唇瓣,咬着他的下唇,舌尖碰一碰他压成一条直线的唇角……
和他不一样。
她知道自己说错话,认错态度那是到来的飞快。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她低低地问,“不骗我?”
他的目光逐渐暗沉,现在是真的感觉到手不方便带来的好处了……
只能勉强用那挂着点滴的手掐着她的下巴,将刚刚远离他的人重新弄到自己面前,重新找回方才那个被打断的吻。
“是我总想着归队就要保持状态,有点儿操之过急了,”他加深那个吻,“我知道错了,跟你道歉,对不起。”
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鼻尖。
“不哭了,好不好?”
嗓音低沉而缓慢。
“不骗你——这辈子,骗谁都不可能骗你。”
放了三年前,单崇大概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为了什么人承诺从此珍惜自己。
说出这话的时候,他自己都觉得惊讶。
只是有一瞬间的恍惚——
原来这个世界上,并不是他以为的那样,人们只是期盼着他拿到成绩,盼望着他永远在赢,希望他能够创造单板滑雪大跳台项目的历史……
原来啊,也有很多人会单纯的将他放在心上,视作珍宝一样的关心、珍重。
在他们的眼里,他不是单崇——
他只是他,仅此而已。
两年前,他不懂这个道理。
现在他懂了。
男人至死是少年。
而少年永远都在成长的路上,要学的东西和要看的风景一样多。
……
单崇打个石膏得住院两天,短暂住两天洗漱用品也得备齐,好在医院楼下就有卖塑料盆、毛巾等日常用品的地方。
在一系列的检查后,天已经完全黑了,男人大概是这才感觉到累,跟卫枝说了几句话,就睡着了。
看他眼皮子下面的黑眼圈,这几天大概也没睡几个安稳觉吧,这么突然归队,又要跟队里要冬奥会空降名额,他嘴巴上不说,其实大家都知道他压力有多大——
不然也不会拼了命的练习,顶门入顶门出,戴铎都说他是不是疯了。
等他睡下后,卫枝跟王鑫去买生活必需品。
“他跟你说以后会不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