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正清弯腰搀扶。
只可惜,言蓉蓉这会又惊又怕且还被打懵,浑身软哒哒的,压根就起不来,急得言传根不行。
原来这个人,就是那个“双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然后还在试卷上闹笑话的书呆子啊!
啧啧~
瞧着倒是长得人模狗样的。
只是那双眼睛,太过于把他自己当回事儿了。
云杉在打量言正清的同时,言正清也在打量云杉。
言正清在厉氏被赶出家门后,今儿还是第一次见她,不得不说,她,真的变了很多,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事情已经这样了。
里正和族长不得不站出来问问话。
“厉氏,作何打人?蓉蓉还未及笄,还是个孩子呢?哪怕她做错了事,你也犯不着下如此重的手。”族长巍颤颤的气喘道。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谁来告诉我?”里正做事,一贯会留下几分周转的余地,并没有一来妄下定论。
围观的人群大多都不敢开口。
毕竟。
今儿这事着实是言蓉蓉挑起的,他们也跟着起哄才闹成这样的。
周嫂子此时还没有弄清楚前后经过,于是赶紧询问平时和她交好的两个妇人事发经过,当听完前因后果,周嫂子气得不行,怒气冲冲的赶紧把这一切告诉里正。
云杉唇角勾起冷冷的笑,冷锐的目光最先停留在言正清的身上:“王法?你们言家在同我讲王法前,先扪心自问你们心底可以王法?你们一家栽赃陷害我,你娘辱骂朝廷命官,现在应该都还没放出来吧!枉顾王法……你们言家人不是都已经占了两条了?”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云杉这一来就戳了言家人的心窝子,言正清当即就气得脸色铁青,双唇抖抖了好一阵,这才说出话来:“……哼~古人云: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云杉嗤笑出声:“噗~呵呵,站不住理就把孔圣人搬出来当挡箭牌,真以为你之乎者也几句,没理就能变成有理了?可笑。”
言正清气结:“……”
云杉又看向族长和言传根:“小姑娘?你们可别侮辱了小姑娘这三个字?”
族长:“……”
言传根“……”
云杉看着地上被打懵的言蓉蓉,嘴下毫不留情道:“哪家还未及笄的十二岁小姑娘,居然会心思如此恶毒,煽动村民来当众扒一个寡妇的衣服?哪家的小姑娘会懂得那么多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房事?哪家的小姑娘又会张口闭口就贱人,偷人,勾引,小野种的话张嘴就来?”
言传根一张老脸霎时变得通红,看着怀里一贯懂事的大孙女,怎么也不相信这些话会是出自大孙女之口:“厉氏你胡说,我家蓉蓉才不会说那些话。”
“你大孙女刚才说没说,可不是你说了算,毕竟,在场的人都不是聋子。”云杉看向周围的人群,淡淡道。
“……是你,肯定是故意激怒蓉蓉,蓉蓉才会年幼不懂事说了那些话,你这贱人就是个祸害,祸害了我言家,克死了我儿子,如今你居然还想要毁我大孙女,我和你没完。”言传根很是护短的哆嗦着手,指着云杉便怒骂。
云杉阴鸷一笑:“年幼不懂事?呵呵呵~我看她就是太懂事了……这还未及笄呢,她就提前好几年懂得了那么多男女之事……若不是她与男人做过苟且之事,她怎么会知道男女做完那事儿后,女人身上会留下痕迹?你可别辩解她之所以会知道,是因为她年幼不懂事儿,跑去偷看了别的夫妻办事这才知晓的。”
围观的人群,齐齐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厉云杉这张嘴——可真毒。
不管是言蓉蓉与人苟且。
还是言蓉蓉偷窥别的夫妻办事儿。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
言蓉蓉的闺誉都将不保。
这一招,不可谓不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