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怕死——
不敢这么怼县太爷。
虽说是和大胡子有过两面的孽缘,但她一个小老百姓,若是惹得对方一个不爽了,一根手头就能捏死她们母子三人。
民不与官斗,她——忍。
见云杉这既懵逼,又害怕,更加不敢反抗他的隐忍的神情,秦熠知刚才心底的憋闷,顿时就消失殆尽,板着脸,心情愉悦的一甩衣袖便转身走了出去。
刚走到门口,忽的扭头看向云杉补充了一句:“大牢里那‘擅闯民宅,企图奸辱,且差点犯下杀人灭口’之人的剩余团伙,本官还未尽数抓捕归案。”
说完,没等云杉反应过来,便疾步离开。
瘦猴冲呆愣中的云杉微微颔首后,便忙不迭的退出了屋子。
片刻后。
云杉终于回过神来,生生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娘,别怕,没事的,没事的……”小石头紧紧抓住妖怪娘的手安抚。
……
有了秦熠知半真半假的恐吓之言。
接下来的四天,云杉乖乖的留在了县衙后院养伤,每天按时乖乖喝药,按时吃饭,想着多吃点尽快恢复身体,同时,也期盼着县太爷能早点全部抓到两河口那些二流子。
不过,在悠闲养伤的同时,云杉的心也揪起来了。
因为。
在大胡子恐吓她的当天,大胡子就派人去了她的茅屋照看小蠢货。
同时。
师爷云祁也在当天随同那小厮一起去了两河口镇,对她的说辞,是师爷亲自去打探收集两河口镇那一伙混混的罪证。
可她心里门儿清的知道,这其实只是一个幌子。
云杉敢肯定:那师爷百分之百是去了她山上的茅屋,想要探她老底。
这可怎么办?
若是云祁在山上搜查不出任何农作物种子,可没过多久她又拿出来种,到时候,那大胡子质问她时,她该作何解释?
毕竟。
糊弄小石头和妞妞容易。
糊弄大胡子和师爷这两个老狐狸可不容易。
空间里的那些东西。
她今年是种?
还是不种了?
……
到了第五天。
两河口镇平日里那些跟随陈二狗,郑东阳作威作福的混混们,基本上被一网打尽全都给抓来了三河县县衙。
升堂的当天,两个孩子并没有跟随云杉一起,而是留在县衙后院等待。
云杉这几天倒是养好了些气色,反观在大牢里关了四天的两个混混头子,虽然有药物的诊治,但用的药却只是暂时吊着命而已,压根不会把金贵的大补之药给他们用,同时,由于粉碎性骨折伤势颇重,炎症的反应也很是厉害。
这会儿两人瘫倒在堂上,高烧得浑身通红且时不时的抽搐着。
对于两个混混这些年所犯之事,在一同前来的诸多受害者家属以及邻居的证词下,在两个混混家人的戴罪立功供认下,很快就被证实确有其事,唯一没审问出的,就是收买他们两人的背后之人。
“啪——”秦熠知一拍惊堂木。
围观审案的百姓瞬间齐齐禁声。
一个个紧张得屏住呼吸,心肝狂跳的等待着即将宣判的这一刻。
“陈二狗,郑东阳这些年在两河口镇欺男霸女,打架斗殴,强收保护费,强夺了良家女子之清白,导致受害者投河自尽,更是擅闯民宅,企图侮辱并杀害大乾烈士之妻儿,今证据确凿,判处没收其所有家产,银两等尽数返还补偿给受害者家属,今日午时对两人执行宫刑,夺其之孽根,并于菜市口暴尸三日以儆效尤,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