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冷群孝转身走出了冷宅,张月心一时间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只得立马跟了上去。
冷群忠走到冷弈溟身边,伸手拍拍他的肩头道:“弈溟啊,男人,是要担得起‘责任’这两个字的。”
李丽雯从他身边走过,目光里带着狐疑,一句话也没说。
冷群义默默看着冷弈溟,良久都没说话,冷弈溟回头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也是一言不发。
良久,良久。
或许是冷群义在冷家里明争暗斗了太久,或许是他在政界里混得疲惫了,也或许是退下来之后,离婚之后他看开了不少,整个人身上的戾气都少了不少,看上去要阳光了许多。
“二伯。”
冷弈溟轻声唤他,目光里都是深意。
冷群义只道:“弈溟,有些事,二伯的前车之鉴就在那里,别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里。”
男人,这一生就是该讲‘责任’两个字,男人最重要的三颗心:责任心、上进心、爱心。
冷弈溟,也不知道是全都有着,还是欠缺了那么一样。
偌大的冷宅里瞬间仅仅剩下了冷弈溟一个人,蓦然有种他被孤立了的感觉。
可这样的孤立,却让冷弈溟心情大好。
客厅里没了人,冷弈溟才拿出电话轻声开口:“听见了吗?”
遥远的荷兰,辛安在睡梦中被电话吵醒,原本满心满眼都是恼怒,可现在却觉得浑身暖暖的。
她以为,冷家人会很庆幸她死了……
伸手轻抚着自己的小腹,辛安用自己平稳的呼吸回答着冷弈溟。
冷弈溟嘴角扬起笑,轻声道:“好好休息,我下个月去找你。”
辛安轻声应了一句:“恩,好。”
冷弈溟又叮嘱了几句才挂断电话,漆黑的目光一直注意着周围的情况,确保没人注意他才放心。
……
江城某家咖啡厅里。
角落的包间里,田梓和安月茹坐在里面窃窃私语。
“妈,怎么办,我不能去做羊水穿刺的,我绝对不能做!”安月茹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脸色苍白着久久无法恢复:“我、我的孩子,我也不知道……”
“安月茹!”
田梓沉下心来连忙唤她一声,嗓音里都带着警告。
这里到底不是安家,她们得时时刻刻都注意着的!
安月茹回过神来,坐在一边捧着杯子大口大口的喝水。
田梓深深看着她,她这个女儿,画上浓妆和不画浓妆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浓妆的安月茹,天不怕、地不怕,心思细腻狠厉,什么都敢做、什么都敢惹。
淡妆的安月茹,怕安家、怕冷家、心思虽有却很小,很多事不敢做、不敢惹。
田梓坐到安月茹身边,伸手握住她的小手,道:“月茹,你先冷静下来,好好想想,然后告诉我,这样的时候你该怎么办?”
安月茹看着田梓狠狠深呼吸,一下又一下。良久才平稳了自己的情绪,道:“我、我今天该回冷家,我是最委屈的那个人,是最害怕的那个人,我明天要是可以去医院,那我就该趁着这个时候挑起冷家人心里的愧疚和歉意,这样结果出来的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