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夫妻两人用了早膳,九阿哥就往前头去了。
十阿哥也穿着补服,带了一串沉香朝珠。
九阿哥见了嫌弃,道:“怎么配这个朝珠,忒老气了。”
十阿哥笑道:“这是九哥送我的!”
九阿哥:“……”
确实有些眼熟。
兄弟两个上了马车,九阿哥就提及了昨日去恭亲王府之事。
“这消渴病得上了,就只能养着,不能去根儿,很是麻烦,我昨儿回来,就开始担心五哥来着,也想到了弟妹,现下年轻,不怕什么,可等过些年上了年岁,再这样胖就要添病,到时候遭罪……”
十阿哥点头道:“是啊,这病不好,得上了就要忌口,还要多动弹,熬人的很。”
“没病防病吧,我让桂丹抄轻身的食谱了,回头给五哥一份,也给你一份,你盯着弟妹些……”
九阿哥道。
十阿哥道:“嗯,听九哥的……”
他很满意自己眼下的日子,嫡妻嫡子。
即便福晋有些立不起来,但是胜在听话,岳家也省心。
到了棋盘街,十阿哥下车,九阿哥没有下车。
理藩院衙门不在这一边,在皇城东南角,距离棋盘街还有半里地。
少一时,马车到了理藩院衙门外,九阿哥下了马车。
理藩院衙门,比六部衙门小许多,里面屋舍并不多。
除了一个大院子,就是旁边几个小院子。
九阿哥带了何玉柱,站在院子里,四下打量着。
还差一刻钟辰正,官员都来得差不多了。
有见过九阿哥的,有没见过九阿哥的,不过有这身补服与黄带子在,也没有人会认错。
“奴才宾客司郎中关住见过九爷……”
“奴才柔远司主事罗布请九爷安……”
“奴才……”
众人都上前打千请安。
九阿哥听得闹闹哄哄的,却发现了跟户部衙门的不同。
怎么都是“奴才”,一个“臣”都没有……
五阿哥也是踩着点儿过来,进了衙门,就听到里头的动静,不由加快了脚步。
“行了,行了,先散了……”
五阿哥道。
他晓得自己弟弟不爱记人,这样乱糟糟的一堆人上来,指定一个都记不住。
回头还是他带着,将下头的几个郎中都见了就行了,下头的人也不必都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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