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镜子中的自己。
那天流了不少的血,现在脸上也有一些苍白。
他没有遮掩修饰。
这是无奈的小心机。
希望能激起汗阿玛的怜子之心。
八福晋坐在旁边。
看着这样的八阿哥,心疼不已。
原本是那么骄傲无瑕的一个人,却被逼成这样。
都是自己的缘故。
四福晋说的对,自己的任性,只会逼得八阿哥弯腰。
不能再任性了。
到底是与出嫁之前不同。
车已经预备好了。
八阿哥这边,刚要出发,门房管事进来禀告。
“爷,福晋,直郡王府报丧来了……”
*
四贝勒府。
这边序齿在前,先隔壁一步得了报丧。
四阿哥已经穿戴整齐,没有耽搁,直接往直郡王府去了。
刑部衙门那边,他也打发人去告假。
至于四福晋这里,则要先安置下家事,随后也要过去。
他们是至亲,闻讯就要去吊唁,不用等“接三”、“头七”的大日子,谓之“探丧”。
宫中得到的消息要晚一些。
九阿哥昨天忙了一白天,晚上也没有闲着。
很是辛劳。
教学相长,成了教学相争。
你来我往的,好一番热闹。
夫妻俩就起晚了。
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不外如是。
至于年轻人精力充沛……
接二连三的,也舒缓不过来。
等到梳洗完毕,摆早膳时,已经是辰初。
舒舒吃着羊肉烧麦,喝着羊肠汤,觉得自己腰酸,需要好好补一补。
九阿哥看了,摇头道:“你的口味,也是一时一变,之前不是嫌早上吃这些腻烦么?”
舒舒将口中的食物吞咽殆尽,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冬天来了,就要储备些能量……”
要不然的话,怕是要休战。
九阿哥笑了,眼神在她腰身上转了一圈。
“只听说过贴秋膘的,没听说过贴冬膘的……”
舒舒喝着羊肠汤,也不与他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