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当然不舒服,吃到一个惊世骇俗的大瓜却不能到处宣扬出去,憋得实在难受。刘太医没好气地道:“我是大夫,哪儿不舒服我自己不知道?”
“……”二甲噎住。这刘太医是不是吃错了药?!往日都是谦和有礼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滴答滴答……窗外传来嘀嗒嘀嗒的滴雨声,特好准备将窗户掩上,田园园道:“不忙,先开着。”屋里的熏香味混合着酒臭味让她想吐。
“唉!”坐在床边的海伯叹了一口气,这两年他越发显出年纪,两鬓发白不说,连头顶的白发也多了起来,眼珠混浊,眼角、嘴角的皱纹越发深刻起来,也出现许多老年斑,“侯爷好端端的怎么昏倒了?”
“海伯您别着急,说不定是操劳过度导致的。”田园园在窗户下坐着,胸口不时有什么想要翻涌出来。
海伯点点头:“许是吧,这几日也没去上朝,也不知出了什么事?芃芃呢?”
歪在椅子上的海纳插嘴:“送表小姐那儿了。”
“你怎么没去接刘太医?”海伯问道。
海纳吊儿郎当地枕着胳膊,笑笑没说话。
这时,海娘子端来一盆温水,拧着帕子盖到孟星惟的脸上,轻轻擦拭起来,一边擦一边说:“什么操劳过度,定然是喝多了,宿醉,你闻闻他身上臭的。”
“男人出门在外,逢场作戏,应酬喝酒乃是为官之道!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什么逢场作戏!不过找借口胡吃海喝吹牛皮!”海娘子一语中的!
海伯嘴皮子素来不如海娘子,说不过,打不了,只好气呼呼地瞪她一眼,扭身看到田园园和特好正在憋笑,更觉得没脸,连忙站起身准备离开,又看到自家不争气地儿子也在忍笑,当即一脚踹过去,喝道:“你个小兔崽子,侯爷喝酒的时候你也不劝着点!”
海纳抱着腿,委屈地看着老爹:“关我什么事啊?他跟王爷喝的,我送他过去就直接回来了…谁知道他喝这么多?!”
“哎呀,你还敢顶嘴?!”海伯气得撸起袖子,今天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肖子!
海娘子擦完他的脸,擦脖子,正要往下一步时,半开的里衣下露出一条白色带子……
“刘太医来了!”
小晴好的声音从外间传来,随后,一股花香也随之而来。她手里抓着一大把桃枝,枝头上是含苞待放的桃花,嫣红的花瓣上还有点点雨滴,娇艳欲滴,后面跟着背药箱的刘太医。
海伯行礼:“刘太医,辛苦您跑这一趟。我家侯爷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昏倒,劳您看看。”
刘太医拱手回礼,向床边走去,海娘子掩住孟星惟的衣裳,让开位置。
特好找来一个空花瓶,晴好将桃花放进瓶中,抱着花瓶去取水。
田园园托着腮,望着刘太医给孟星惟诊脉,心道:不会诊出个纵欲过度吧!
然而,当刘太医把手放在孟星惟的手腕片刻,素来没甚表情的脸上突然出现震惊的神色,眼睛大睁,似乎发现不得了的事情!
不就是纵欲过度吗?至于这般惊讶!田园园十分解。
海伯见他脸色大变,不由地跟着紧张起来,颤声问:“太,太,太医,我家侯爷如何?可是得了什么疑难杂症?”
“好端端的你咒星惟做什么!”一旁的海娘子不满地推了自家老伴一下。
“我这不是着急嘛!”
海纳低喝:“好啦,先让刘太医先看病!”
听到儿子的呵斥,两夫妻才消停下来。
刘太医颤抖的收回手,怀疑是自己诊错了,连忙又将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收回、再诊,往复三次,才确定自己没诊错。
这都是什么事啊!高御医你离开前怎么啥也没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