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忠山急忙表态:“这种事我晓得的,本该如些,请把总放心…”
李平又追问:“找到粮食没?还有外面怎么回事?”
胡忠山兴奋的忙答:“找到了,找到了,在山上。他家在南边山中的一个小村子存了不少粮食,伪装成一堆不甚值钱的贫矿石,由他家的二儿子带人看着。
他家这老二,平时都住在山中,只是偶而来城中快活,这次又是耐不住寂寞下了山,不成想被我们一勺烩了。哈哈,天意啊!
哦,这屋里还有些他们收上来的小皮子,还没处理,看着又脏又烂,刚才那伙儿明军不识货,只需好好收拾一下那可都是好东西。”
“外边,外边怎么了?”胡忠山说到这儿才反应过来,有点茫然道。
“怎么连仆人、丫鬟你们都收拾了?也不膈应?”李平没好气的说。
胡忠山“哦”了一下,大概明白过来,然后解释说:“那些奴仆也不是什么好人,什么样的主人什么样的奴,很多脏事都是经他们手干的。那些居民激动得很,直嚷嚷让这家子的人都不得好死,要不是我给他们定了规矩,现在他们早被剐了。至于那些女的,她们也是死不足惜,这也算是对她们的报应。”
李平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后世的道德观对现在的人们有如对牛弹琴,于是只能转了话题:“他们怎么招的这般快?”
胡忠山看着李平的脸色缓了些,得意的说:“他们开始是不招的,这等老财嘴都紧的很,不过,我一开始就给那些居民立了规矩,可以打骂却不可伤了性命,也是给他们听的,好让他们存了希望,再加上他家的儿子们也都在我们手上,我再用些手段……那母的终于受不了,就全招了。”
李平听着直瞪起了眼,也有些意外的看着胡忠山道:“好,让大伙儿抓紧收拾吧。我再调些人来,你们快些把东西都带回我们那儿。把人也都看好了,伤了性命,粮食就不一定能找到了。”
胡忠山拍着胸脯答道:“晓得,晓得,我马上就办,这几个人我定好生看管,我还得再审审,取了粮食之前我定让他们活得好好的。”
一天的折腾,收获是巨大的。鸡鸭搞了几十只,衣物、桌椅、锅碗更是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就更多了,有效解决了一般性生活用品紧缺的难题。而且还添了三十多口人,虽然青壮只有七八个,但其余的人很多也有着各样儿的手艺,什么会打铁的、做裁缝的、做漆匠的、做鞋子的,这个李平倒不太意外,毕竟没个手艺在这样的城中也的确不好长期生存下去。
不过通过抢掠可以如此快速的聚积财富、获取物资还是让李平颇感惊奇。难怪农民军多喜欢做流寇,壮大实力也是极快,实在是财富来的太快、太容易,唯一不足的就是不能长久,毕竟一个地方抢几次也就差不多空了。
李平把钱财、绸缎和布匹都收在了自己的屋子里,其他的物资都安排众人分类规整,那些妇女、老弱和手艺人都单独安排集中居住,并不与部队混住。
等一切都安顿的差不多了,不仅米饭、酱菜管够,更是杀了七只鸡鸭犒劳众人,并许诺给众军每人做一双皮快靴和一双布便鞋,大家一片欢天喜地。
不过,李平也再次严肃的重申了一切缴获归公的铁纪,并将两个私藏财物的士兵当众打了二十大板,以儆效尤,并明言此次只是轻罚,日后再有犯者,就要砍头了。
到了晚上,营区仍乱哄哄了好一会儿。
到了第二天,对当前部队越来越不放心的李平开始启动对什长以上军官实施集训。白天主要进行队列基础、数学基础和卫生基础训练,每天的上午和下午都要集中组织至少半个时辰。晚上则进行思想政治教育,并明确了思想教育的口号就是:保境安民、除暴安良,主要包括中国历史概括和简单的中国地理。所有的这些都有由李平亲自实施教导。
至于部队,目前主要还是进行劳动,修整营房、平整土地、制造长矛杆等。
而随着城中越来越乱,连续几日又有一些已投奔居民的朋友、熟识也来投奔,几日间竟得了近二百人,那个傻大个儿的朋友贺柱子一人就拉来了三四十号四处躲藏的青壮,一看平时也是个喜欢呼朋唤友的人,这车店伙计倒没白干。这也许就是所谓的连锁反应吧!
只不过,已带队出去多日的马兰仍没有音信,让李平有些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