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新党的办公大楼可以用豪华来形容,那么旧党的办公大楼的形容前缀就应该用奢华。
各种昂贵的古董油画摆设随处可见,那些价值几千几万十几万的藏品就像不值钱一样随意的摆放在办公楼里的某一条走廊的转角处,以及一些办公室门外的墙壁上。
就连悬挂的吊灯,也都是大大小小知名工匠手工打造的纯水晶灯饰。
没有来过旧党的办公楼,就一定不会明白钱这个东西,在这群人的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实际上旧党历来的利益输送更像是一种传统,贵族之间的传统,下层的贵族把利益输送到上层的贵族的手中,然后上层贵族会负责保护下层贵族的利益不受侵犯,并且适当的给予一定的机会。
这套做法在过去适用于任何贵族体系,就好像是“治下之民——小贵族——大贵族——贵族集团领袖”这套玩法,钱代表的不是财富,而是效忠的具体手段。
当然,钱还是有用的,旧党的开支比新党大的多,马格斯这些年里除了做成了许多大事情,还把新党与政府的各项开支给削减了下来。
新党人习惯了过“苦日子”,但旧党人还没有习惯,这部分被称作为“献金”的利益会用在维持党派的日常开支和福利发放等项目上。
看上去好像下层官员把利益输送到了上面就消失了,实际上则是通过其他方式反馈到每个人的手中。
旧党的办公大楼就在新党办公大楼的对面,两个党派的“老巢”只隔着一条马路,在帝都这边办公的人对彼此党派的管理层多少都混了一个脸熟,毕竟几乎天天能碰到,就算不说话,点个头维持一下彼此的风度总是需要的。
当杜林进入会议大厅的时候,就像是一块巨石落入水泊,不管是涟漪还是原本的水花,都给炸的干干净净,骤然间人们就失去了语言的能力,并且快速的影响了整个会议大厅,没有一丁点多余的声音。
人们或是震惊,或是淡然的看着杜林,库巴尔故意的落在后面,在人们的眼里杜林是独自来到这里的。
大概沉寂了十几秒之后,突然有人笑着大声说道,“瞧我发现了什么……,一个落单的新党人!”
巨大的房间里顿时响起了欢笑声,似乎这个家伙说了一个非常了不起的笑话,可杜林却没有找到任何笑点,他一边向前走,一边扬着头反驳道,“但是你不敢站在我的面前,当我的面把这句话说出来!”
瞬间的欢笑声又在一瞬间被无形的力量掐住了脖子,再次平静下来的大厅里有了一些恼羞成怒的低声咒骂,但就像杜林说的那样,没有人敢站在他的面前去奚落他,那是找死的行为。
当又有人准备攻击杜林时,门口传出的咳嗽声让这些人的想法落空,库巴尔沉着脸赶上了杜林的步伐,两个人一起朝着主席台走去。
在主席台下,杜林停住了脚步,库巴尔则直接走了上去。
作为旧党的领袖,帝国的首相,他理所当然坐在主席台的最中央,两边分别是旧党委员会主席、旧党党鞭、旧党三位副主席和旧党行动部部长。
两党之间的职务有所不同,不过也不是完全不同。
在旧党党内部门中,行动部的地位仅次于主席团,如果要给行动部一个更加明确的职权名称,那么“党内工作执行部”或许会让人稍稍明白一些。
不论是库巴尔这位党领袖的决定,还是旧党委员会的决定,最终负责执行这些决定的人都是执行部,这个部门更像是“副主席团”,所以行动部部长也坐在主席台上。
至于党鞭,执政党的党鞭掌握的权力要远远高于非执政党的党鞭,简单的说就是执政党的党鞭不仅能够干涉、监督、惩罚党内触犯了章程的成员,更可以干涉党外一些通过各种方式羞辱、损害党派形象和利益的行为,对具体实施者提出控诉,对大众行为具有一定的监督权。
所有人都知道,党内彰显地位,党外才彰显权力,所以执政党的党鞭会名列第三,有时候也会是第四。
主席台上的人都只是好奇的看着杜林,没有说话,他们的身份地位和下面那些人有着很大的差距,别人可以随意的议论杜林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但是他们不行。
因为他们这种级别的人物每一句话在某种程度上都具备了一定的效力,法律效力,政治效力以及其他的一些力量。
每一句话都要斟酌才能在公正场合说出来,这也就让他们在明白事情的本质之前不会轻易的开口。
安静的会议大厅比新党那边的舒适的多,新党的阶梯会议室都是“普通”的桌椅,但是在这里,都是奢华的真皮沙发,还有一些服务生正在提供酒水饮料与零食服务!
他们根本就不像是在这里开会,而是在这里聊天聚餐。
几分钟后时间走向了整点,库巴尔拍了拍麦克风,全场都安静了下来。
库巴尔在旧党内的地位很高,也非常受人尊敬,因为他战胜了马格斯,成为了继马格斯之后的第二位帝国首相,所以人们都尊敬他,认为他才是旧党打败新党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