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首都柏林,1807年。。。。。。”
一语落下,威廉军官的声音几乎哽咽。
“最终还是到来了。”
一名普鲁士军官嘴唇发抖,声音扭曲的喊叫道:“我们的军队还是逃不脱解散的命运。”
威廉军官自然是认得这名普鲁士军官的,这名普鲁士军官是他手下表现最好的指挥官,从他爷爷那辈起就已经在普鲁士军队效力了,爷爷,父亲,他自已三代人都在普鲁士军队卫国征战,但是现在到他这一辈,他竟然被人赶出了军队,而且还是被他们世世代代的敌人法兰西人赶出了军队,这让他怎么接受得了?
一些普鲁士士兵和和普鲁士军官更是跪倒在地,抱头哭泣了起来,嘴巴里面更是喊着上帝,王国等等,曾经振奋人心的口号,绝望与悲伤如同瘟疫一样,蔓延在每个人的身体里面。
有些人甚至哭晕了过去。
“上帝啊,如果您真的眷恋普鲁士的话,那么就请施展你的仁慈,保留住这些优秀的士兵吧。”威廉军官咬着发白的嘴唇,毫无血色的手掌紧紧的握住了马鞍,在心中喃喃的祈求着上帝的眷顾。
但是很显然,此时此刻上帝已经不会眷恋普鲁士了,他不会向任何一个失败的国家施展他所谓的仁慈,他只会向失败的国家施展残酷与折磨。
这一刻,算是战争彻底结束了。。。。。。普鲁士在普鲁士士兵的屈辱哭声下迎来了屈辱的和平。
至少是暂时的和平。。。。。。
。。。。。。
“呼!”
“一帮混蛋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哭。”
看着王宫外面哭倒一片的普鲁士军官,奥古斯特深深地呼出了一口长气,强忍着哭泣的冲动,背过身去,朝着一旁的侍从问道:“今天是第几批了?”
“已经是第九批了。”
“还真是一帮混蛋,一点儿都不体谅国家的难处,给新组建的战争部发句话,让他们把这些家伙都拉走。”
“都拉走吗一下?”
“要不然怎么办?”
“可是监狱里面已经关不下了。”
自从奥古斯特开始解散普鲁士军队以来,陆续就有人开始来他的王宫殿前哭丧,祈求国王殿下施展仁慈,不要解散他的军队。
虽然奥古斯特也不想解散他父亲还有哥哥留下来的遗产,但是办法,现如今的普鲁士已经不是他一个人能说了算的了,普鲁士领土上驻扎着十五万法兰西军队,他必须严格履行条约,解散军队才能让拿破仑将军队撤出普鲁士,只有这样普鲁士才能在暗地里面进行更多的操作,恢复普鲁士的元气。
所以他现在需要的不是军队,而是普鲁士的行政空间。
而随着普鲁士军队的解散,更多的问题也冒了出来。
这些世代从军的普鲁士军官该怎么安排?那些长期服务在普鲁士军队的德意志人又该怎么办?还有巨额的战争赔款该怎么支付?还有如何在暗地里面通过暗箱操作,从而恢复普鲁士的元气,在恢复元气的同时不引起法兰西人的注意。
这些都是压在奥古斯特脑袋上的难题。
如今第一个难题就摆在了奥古斯特的头上。
这些世代为普鲁士王室效力的普鲁士军官该如何安排?
这些世代效力的普鲁士军官仗着自已的祖上为普鲁士王室效力,竟然在军队解散之后,35成群的来到普鲁士王宫面前哭闹。
一开始奥古斯特还能容忍,到后来人越聚越多,最后奥古斯特只好派出宪兵将这些哭闹的普鲁士军官统统关到监狱里面,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不仅仅是普鲁士军官哭闹了起来,就连普鲁士的士兵也哭闹了起来,一个两个的三五成群,哭倒在奥古斯特的王宫外,是实在让奥古斯特头痛。
本来还想杀几个普鲁士军官以儆效尤的,但是看着手下人递上来的那些名单,奥古斯特瞬间就是哭笑不得。
伦德施泰特,曼施坦因,海因里希,这些都是什么鬼啊?
这些人的祖宗能杀得吗?所以奥古斯特想杀人这件事情最后就只能是不了了之。
“。。。。。。”
听着侍从的对话。奥古斯特沉默了,想了想,最后还是长长的叹了一口闷气,拿起桌面上的羊皮纸和鹅毛笔就开始出现了起来。
也不过瞬息之间,他便写好了一份诏书。
随后,他便将手中的书递给了侍从吩咐道:“把这份命令交给战争部的人,让他们把监狱里的那些家伙都给我放出来,如果他们当中有些人愿意的话,就让他们去学校里面当个负责军事的教官吧,如果不愿意的话就给他们发点儿路费,我向他们保证,等到合适的时候,他们都会重新出现在普鲁士军队里面的。”
那个随从一愣,好似只听到了路费一般,开口询问道:“陛下,国库里面已经没钱了,路费的费用应该从哪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