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守备李老将军有两个妾室,下面的儿子孙子后院儿都干净的很,至于有没有通房一类的,他们这些外人就不清楚了。
就算有也不要紧,那就是一个下人,还不是正室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不像妾室,尤其是良妾,多是下属或地方小官送的,都是好人家的女儿不能随便处置,那真的是挺闹心的。
就像他们府里,王通判纳了不少妾,其中有几个就是他属下的女儿或妹妹,虽说都是庶出的,那也算是官家女子,进门就是良妾。
他从外面带回来的那些贱籍的倒是可以随意处置,可那种人家没胆子惹事,一般都是老老实实的,也不能随意打杀了吧。
还有就是像陈姨娘那样的,出身不好可得老爷喜欢,也是不能轻易动,至少不能随意打杀或发卖,那样会得罪的自家男人,那时候自己儿女难免被牵怒,为了自己儿女,她也不敢动。
而且落下一个残暴的名声,对自己女儿以后的婚嫁也有影响,这有了儿女以后就不能任性妄为。
再加上王夫人确实也不是那种人,她也做不出来那种事,所以就想给自家女儿找一个不糟心的婆家,至少男人不能像她爹一样贪花好色的。
只要男人品性好忍得住外面的诱惑,以女儿的手段,别的她都不担心,这是她这个做母亲唯一能替女儿做的了。
其余的人不知道这一个照面,王夫人就想了这么多,要是知道的话,倾妍肯定会来上一句,没事儿,女大三,抱金砖嘛。
在家的时候她没少听她妈说这句话,他们家附近好多夫妻都是女的比男的大一点的,而且大三岁的居多,估计就是因为这句话吧。
他们坐下没一会儿,就有人敲门,丫鬟去开门,再进来的时候后面有个小和尚提着食盒一起进来,是过来送斋饭的。
丫鬟们帮着把饭菜一一放在小厅的八仙桌上,他们一行六人正好坐下,桌子不小一面可以坐两个人,绰绰有余。
送来的斋菜只有五个,量却不少,本身他们之前就有五个人,现在加一个李汉赟也没有问题。
坐上桌前李汉赟问起了李成毅,“大嫂,怎么不见成毅侄子一起来逛庙会,不要让他一味的读死书,不然这人都读傻了,还是要到处走走的好,不是有句话叫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嘛,多长长见识也是好的。”
薛欢儿叹了口气道:“谁说不是呢,问题是那小子不听啊,我也想让他出来跟我们一起逛逛,结果他说这庙会年年有,都来过几次了,一点意思都没有,还不如跟着他爹去军营里看那些叔伯们。”
李汉赟瞪大眼睛道:“大哥带着成毅去军营了?哎呀,早知道我也跟着一起去就好了。
其实这庙会我也已经来腻了,每年都是这些,就今年那杂耍还有一点新意,听说是今年从外地来的。
结果您猜怎么着,我刚刚在那看杂耍的时候,钱袋子被人偷了,若不是杨家姐姐帮我把贼人抓住,恐怕都找不回来了。
那钱袋子丢了倒不要紧,里面就几两碎银子而已,主要是里面有我的玉坠。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那挂玉坠的绳子突然就断了,我就顺手放到了钱袋子里。
这要是丢了,我娘肯定会骂我的,那可是我外祖给我的生辰礼物,是在白马寺求得护身符,听说在寺里面供了七七四十九天呢。”
薛欢儿和王夫人一听,连忙问倾妍她们有没有丢东西,李慕雪还好,倾妍和王清月两个正是待嫁的年纪,若是贴身之物丢了会很麻烦。
两人摇摇头,倾妍道:“我没带钱袋子,一点碎银子和铜板用手帕包着放在怀里了。”
说是从怀里拿钱,其实是让丑丑从空间里给她的,她身上就没有带钱。
以前还会做做样子,在身上挂个荷包,里面放一些铜板,这次来逛庙会她也知道肯定人多拥挤,虽然她钱多,但是自己的东西,就是一文钱丢了都觉得不舒服,何必呢,既然能预防干嘛非得给人家钻空子。
王清月则是根本没带,买东西都是让丫鬟付钱。
丫鬟也是有经验的,怕把钱丢了都是一直抓在手里的,所以没有丢钱的情况出现。
李慕雪也是一样,她年龄小,钱也是放在丫鬟手里的。
几人坐上桌吃饭后就没有再聊天了,吃饭的时候也没让丫鬟小厮在旁边伺候着,让他们去前面膳堂那里吃饭去了。
那边供应的饭菜更多,去了就可以吃只要付两文钱就行了。
这算是寺里给香客们的福利了,虽说只是素菜和杂粮饼子馒头,也算跟白给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