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行道:“待会你自己做,练一练。”
宴好什么也不说了,死狗一样往他腿上一趴。
高中学数学的那一套方法,到了大学就行不通了。
埋头刷题是不行的,定义理解巨难,要多看,一遍两遍三遍四五遍,疯狂看。
知道难还好,最可怕的是,有时候都不知道难不难。
宴好趴在江暮行腿上起不来,一副被生活操到疲软的样子。
高考的时候,他的数学只丢了3分。
现在什么都是一知半解。
唯一能安慰的是,高考数学满分的,定理证明也不是很懂,譬如徐茂。
数分都讲到第七章了,徐茂还在扒第五章。
宴好上课的时候随便一扫,就能发现如同复制的“老师在讲什么”“不懂”“想死”“我废了”这一系列表情。
不说数院,就整个理学部,这一年要跪着走的,不止是宴好一个人,多的是同路人。
但只有他有很牛逼的男朋友,给他制定学习方法,安排练习计划,跟高中一样。
苦中含甜,怎么也得咽下去。
因为那份甜是他独有的,私有物,别人谁都尝不到。
宴好在男朋友腿上滚脸,左右两边来回滚,黏黏糊糊的。
江暮行低声道:“坐好。”
宴好声音闷闷的:“你等我缓一缓。”
“你让我缓一下啊,那题巨可怕,我需要做一下心理建设,不然我手抖,拿不住笔。”
“……”
江暮行将他拎了起来。
宴好垂着眼,手在江暮行的胸口画圈圈:“我就纳闷了,课后习题怎么一点水都没有。”
江暮行按住他的手,不让他点火:“水了,能消化得掉那一章的东西?”
“不水也消化不掉。”
宴好反驳了句,望望桌上的零食:“我想吃那个华夫饼。”
江暮行拆了给他。
宴好就着江暮行的手凑上去,张嘴咬一口,模糊不清道:“这周出去玩吧。”
江暮行捻他光滑的后颈:“好。”
宴好立马来了精神,开心地亲亲江暮行。
江暮行在他退开前,加深了这个吻。
吻着吻着,宴好的坐骑就从木椅换成江暮行……
。
早上七点,宴好迷迷瞪瞪地滑下床,跪趴在床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昨晚他做题做到凌晨两点多,备考都没那么晚过。
而且还梦到自己一边做题,一边吃着大江,简直了。
江暮行进房间,弯腰拉宴好:“起来。”
宴好往下赖。
江暮行松开他的手臂,拿了一块湿毛巾回来,往他脸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