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混听到程已非要带他去精神病医院治疗之后,态度一百八十度反转,收敛了痞气的小动作,直接向警察招了。
“对,那个姓唐的就是我打的。”
谁都知道精神病医院不是个好地方,没病的去了也会疯,他不傻,不如现在先认了,没准那人会来保释自己。大不了就蹲几天看管所有吃有住也没什么不好。
程已非眼神犀利,几乎在小混混身上盯出个洞来。
“为什么打他?”
“谁不知道姓唐的有钱,最近手头紧,我就是想敲诈一笔。”
坐在驾驶座上,程已非又看了一遍手机上缓存的监控。
她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小混混躲在停车场闲逛有一段时间,明显就是在等人。
视频里,唐渊铭一下车就被人当头一棍,铁棍敲在脑门上发出咚的一声,唐渊铭应声而倒,程已非隔着屏幕都感觉得到疼痛。
程已非有些茫然,如果自己不认识唐渊铭,那为什么看到视频里的人受伤时,心里会那么难过。
可是她从来没有有关唐渊铭的记忆。就像他们所说的那样,自己会不会就是程洛?难道世界上真会有那么相像的人,竟然会让那么多人错认?
这个念头一出,程已非头就痛起来,拍拍脸,想什么呢,越想越头疼,想它做什么。
派出所离唐家的私人医院不远,不如顺道去看看唐渊铭了,毕竟他可能是因为为了给自己买钻石耳环才出的事故。程已非心里多少有些在意。
天色阴沉下来,预示着将会有一场大雨。
傅景恒在办公室里看着劳力士手表上的时间,脸色比天气好不到哪里去,他刚刚给华庭酒店工程队的总负责人打过电话,程已非根本就没去施工现场。
昨晚才刚刚接受过教训,这会就忘光了,看来是要换个方式好好**一番了。
傅景恒怒气冲冲走出办公室,整个办公楼里散发出恐怖阴郁的气氛,员工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傅景恒的怨气。
傅景恒幽眸扫过伞架,毫不犹豫地拿了把最小的伞。
程已非挑了些水果,阴风一吹,突然打了个寒颤。傅景恒小恶魔般的面孔在脑海中闪过。
傅景恒昨晚好像有让自己远离唐家。
程已非接过水果篮子,想到傅景恒不容分说的态度,她就有些恼,她有自己的选择和权力,凭什么事事都要听傅景恒的,说到底他们不过是名义上的夫妻。
小混混正打着瞌睡就被告知,“你被保释了。”
一个戴眼镜拿文件夹,西装皮革的***在门口等他。
“我们傅总在外面等你,有话要和你说。”
“傅,傅总?”小混混摸摸自己的光头,“傅景恒?”
于秘书点点头。
“没搞错吧?”
江市谁不知道傅氏集团,单听到傅景恒的名字,小混混都一阵恶寒。雷厉风行的傅景恒可是出了名的冷血,傅景恒三年前毫不留情的毁掉越家企业。近年来傅氏集团在傅景恒带领下蒸蒸日上,傅景恒钱权在握,凡是个有眼力见的都不敢去招惹。
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不远处的路边。
天色黑沉,风刮把路上的落叶卷起老高,吹得头顶法国梧桐的叶子哗哗作响。时不时传来路上行人一声惊呼,人们匆匆离去,躲避即将来临的大雨。
傅景恒坐在车里神色阴冷,狭长的眸瞟了一眼想拉开车门的小混混。
当然车门是锁着的。
小混混脸色很不好,想走,却傅景恒的气势压的不敢动弹,双脚失去力气像是被施了咒语定在原地。
傅景恒俊美的脸上表情阴郁,黑眸里寒风暗涌得不亚于车外的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