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王栓在大东城赢走了刘公子两千万后,这位公子爷心情不爽,这比钱是公款,眼下被人赢走了,他自然没发回去交待,于是跟财务公司借了几百万想翻本,结果老本打进去不算,还又连带欠了两千万,这一来一去四千万被他一夜消耗置空,撂下大话便带着丁香回酒店爽了一晚上。
按理说局长的公子哥,外头开黑门的多多少少都要给点面子,可谁知,第二天,财务公司便找上门!
吗公子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人蒙头打了顿,送入医院。
刘局就这么一个儿子,被人打进医院自然是不肯罢休,利用职务之便,操了这家财务公司,把相关人员抓紧局里连夜审问,这才发现自己儿子在外面与人豪赌欠下了几千万。
一个警察局局长能有多少钱,就算人脉宽广也赚不到几千万,除非私底下有啥猫腻,那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放在银行户头下,这下可把他愁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关键这几千万还是本金,没带利息的。
底下人彻彻底底调查了这家财务公司,想从非法上入手整治掉这家公司,结果没想到对方是正规的金融投资公司,做的是正当买卖,借贷利息也在合法范围内,想靠放高利贷的罪名搬到没那么容易。
打架的肇事者已经被捉拿归案,凶手对自己的罪行直认不讳,经过一番调查后,肇事者与财务公司并没有瓜葛。因为刘公子从他这里先后借走数十万,多次催财不还,还在外面到处说他欠了他的钱,一怒之下才找人打了他。
肇事者最后面临3年刑法,刘公子出院,被禁足在家里。
事情到了这里原本应该结束,但他欠下的四千三百万的巨债,可没有那么容易平息。
听小道消息,刘局私下与这家财务公司沟通,想以少额来私聊,结果财务公司拒绝,并要求刘公子在规定期限内把钱还清,不然将与他对付公堂!
刘局身为上城区警局局长,这个脸他丢不起,私下到处借钱,凑了两千多万,原本这想把这钱先还上,没想到刘公子拿着这笔钱又去了赌场,输了精光,当晚死在了宾馆。
报警的人叫丁香,当晚伺候刘公子的小姐!
悲愤中的刘局在没经过事实调查下,扣押了丁香,案子还没开始调查,上城区便面临了有史以来最大的扫荡活动,大部分警力都被拉出去支援。在没有上级发布的命令前,所有人都必须在自己的位置上待命,因此刘公子命案就被耽搁了下来。
施文斌合上资料,揉了揉眉头道:“这位丁小姐原是小二爷的同伴同学,也曾有过一段短暂的恋情,可以说是小二爷的初恋,但后来因为一些事实误会而分手!丁小姐在此之前的风评就不太好,校外从事援交的工作,父母都是待业人员,家里生活开支全屏她一人。”
“这样的女人配不上我们的小二爷,她有什么好顾忌的?”公孙祺轻蔑的冷笑了下道:“我想起来了,之前好几次闹出事端纠缠王栓的女人就是她吧!”
“小二爷念旧情,不过这次起因在于小二爷赢走了刘公子2千万,属下是担心刘局会揪着此事不放!另外这次围剿赌庄的事,七爷还在审查中,从外界造势来看,马苍龙已不足为惧,不过赌庄被查封,楚白吃了哑巴亏,以刘局的为人,说不定会借此机会两人合作铲除异己。”
施文斌方方面面都想到了,他的担心合情合理。撇看刘公子不说,刘局好赌成性在圈内也是人尽皆知,父子两人不同之处在于小的靠借钱赌钱,大的靠贿赂赌钱。
公孙祺抽出一根烟,施文斌为其点上,吐出烟雾后,他才说道:“丁香的事,小二爷那边可有听说?”
“现在还没有正式调查,另外关乎刘局的面子,所以此案还处于秘密调查中,不过丁香已经多次投诉,其父母也在外面走动,用不了多久此案就会公告天下。”
“好!上城区出了这么个警局局长,是我们做市民的悲哀!”公孙祺眯起眼。“我的案子你就不要插手了,找个黑律师替我打官司吧!”
让外人来打官司,这还是头一回!
施文斌发愣的盯着公孙祺,迟疑的问道:“七爷,是不是我。。。。。。”
“你想多了!那个叫梁静萱的律师不错,你可以过去熟悉下。”
施文斌一拍脑门,脸色顿时潮红起来。“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还是七爷高明。”
车子重新驶入车道,朝着上城区警局方向驶去。
比约定时间晚了半小时,陆队带着自己的手下已经在审讯室里等候多时。
当警员带着公孙祺出现在门口时,陆队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刚要说话,施文斌从后面走了进来。
在名嘴面前,言多必失,警察也是如此!现在说的任何一句话都有可能被律师记下,以后作为不利证词。
调查在律师的陪通下顺利完成,根据事实取证,公孙祺将不得取保,当即被收押在看守所里,等待案子进一步的调查。
整个过程都在施文斌的算计下,陆队没有刻意的刁难,但有些问题带着引导性,不过公孙祺都小心回应,并没有给对方留下致命的把柄。
办好手续后,施文斌走出警局,与迎面而来的刘局相遇。点头过后,他准备离开时,刘局身边的秘书走了过来。“施律师请留步,我们局长有些问题想要跟您请教。”
施文斌随着秘书上了五楼,刘局坐在办公桌后,瞅着他,既没有打招呼,也没有请他入座,就这么无礼的瞪视着他,眼神中透入着犀利。
“你找我!”
刘局没说话,他的沉默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不过施文斌也不是吃素的,他提着公文包笑嘻嘻的走到沙发前落座,翘起长腿打量着办公室道:“来警局那么多次,还是头一回进局长办公室,真的不一样啊!”
“你看起来心情不错,不担心七爷这次进来就不去吗?”
施文斌嘶了声,摸着自己额头道:“有两点,第一,七爷没有杀过一个人!第二,有数百人可以证明,七爷不在场!避开这两点,警方仅凭江崇源个人的口供是无法定他罪的,顶多是管教无方,罚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