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福一听是这么回事,笑得意味深长:
“原来侯爷这是已经将饭给煮了?还这么着急忙慌的怕跑了?”
姬无良板着脸道:“公公慎言,王姑娘冰清玉洁的,只是在本侯府里养个伤。
就是伤的有些重,不过年前应该就好了。请!”
曹德福不疑有他,倒是心里对那什么王姑娘有点羡慕,这京城里能这么重视女方的,可是少之又少呢。
果然,曹德福宣旨时,只有一个婆子出来,道:“公公容禀,我家姑娘伤的重,起不了身,请见谅。”
曹德福也只是想验证一下是否有这么一个姑娘,透过帘子,确实看到了一个影影绰绰的病美人靠在床上。
一头乌发如瀑布般散落在床边,咳嗽了一声,那柔弱的语调,让曹德福最后一点怀疑都打消了。
宣旨十分顺利,不但赏了定亲信物,还赏了两匹做嫁衣的红色绸缎,是松香缎,也是名贵异常的,连带着金丝银线、珠宝首饰也赏了不少。
意思就是啥也别干,加紧绣嫁衣。
送走了曹德福,王源挽起头发,与姬无良对坐,有些尴尬。
姬无良道:“此事拖延也只是一时的,除非侯府里再出现一个女子,否则迟早知道你是女的。”
王源端坐,手指敲着桌面:“我心里总有股不安,所以能拖一时是一时。而且,圣旨上可是有名有姓的,不算欺君。侯爷别担心。”
姬无良深深地看了眼王源,我是在担心你!
皇帝那么开心,比自己都急,都等不及翰林院起草诏书后,拿过来再过目就下了圣旨。
姬无良当时笨着,现在可是想明白了。
王源道:“所以,我的安危全在侯爷身上,你好好活着,我就没有问题。侯爷此去,切记不要着急。
慢慢收服镇北军,至少三五年内不要全部收服完,其中可以遇到各种困难,多上表向皇帝诉苦,切忌贪功,否则咱们都活不长。”
姬无良郑重地点头,今天之前,他都不知道皇帝这么防着他了。
曾经也是一起并肩和镇北侯争过锋的,合作无间,这才一月而已……
姬无良忽然就有点对去北地不太热情了。
王源道:“侯爷不必如此,我留在京城,皇帝就会相信你六成,只是功高震主的事情,侯爷掂量着些做。”
什么?
姬无良惊诧地看着王源,什么叫功高震主的事情侯爷掂量着些做,这是做呢,还是不做呢?
王源却已经不再说话了。
手里把玩着皇帝赐的心心相印莲花白玉扣玉佩,手指轻轻一按,一整块玉佩分成了两块。
一块花朵,一块花心,王源将花朵递给了姬无良:“这个你挂在腰封上,去谢恩时显摆些。”
手里的那块小小的,却不适合戴出来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