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旁补票去。”
“嗯,好。”
过了检票口的白芊芊实在不好意思在公共场合笑出声,只能憋着笑看着封仁语在检票处附近转悠了老半天又把学生票改成成人票,然后重新排队。
紧接着过了检票口,到了安检那边,行李箱经过安检机器就嘀嘀嘀地想起个不停。
几名安保立即就紧张起来,几个人围着封仁语就开始搜查他的行李箱。
“为什么带整个榴莲?”安保握着一个满是刺的整榴莲。
“吃起来更新鲜。”
过了几秒后,安检干脆直接从他包里搜了一把带鞘的剑,然后一出鞘,寒光闪烁。
“这又是干什么用的?”
封仁语捏着下巴思索片刻,“呃,削水果?”
“削什么水果要用这个?”
“榴莲。”
“……”安检当场给气笑了,“全部扣了,身份证信息要拍照登记。”
“哦,好……”
鉴于封仁语此前没有违规记录,登记过后在批评教育了一通之后才被放行。
拎着行李箱的封仁语看一旁忍俊不禁的白芊芊,“想笑可以笑出声。”
“啊哈哈哈哈哈哈。”白芊芊彻底蚌埠住,笑得花枝乱颤,“你这都多少年没坐过动车了啊?”
“忘了。上一次坐动车还是在高一研学旅行的时候。”
实际上那都是很久远的记忆了,把那场大梦算进去都是几千年前的事了,回来的时候差点连一堆现代工具都不会用了。
“你还别说,一说高一的研学我就想起来旅行期间你的舍友偷偷跑到他女朋友的房间。”白芊芊好像是跟关键词触发了似的,又开始滔滔不绝了。“腻歪得真叫人受不了,能不能乱棍打死。”
“你说翔子吧。嗯,好像确实是这样的。”封仁语盯着候车室的屏幕,开始核对出发时间,“当时他还让我给他打掩护,一有异动的时候让我短信提醒他,为此我差点守了一整夜。”
“你怎么这么烂好人啊!”白芊芊龇着小虎牙狠狠一戳他的肩膀。
他们当时读的好歹也是重点高中。那研学期间住酒店,要是男女创寝被逮到的话得受重大处分的,更别说是跑去那里过夜了。
“等等,你咋知道这件事的。”封仁语扭头,这才觉察到哪里不对劲。
“我就是你那什么翔子的女朋友的舍友啊。”白芊芊翻了个大白眼,嘴上好像挂了个拖油瓶,“当时我不是还问你,要不要让我去你那边睡?”
封仁语仰头凝视着天花板,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原来那时候你来真的啊?”
“不然嘞?我就差打地铺睡门口了,还不如和好哥们睡一屋。”
“我以为你当时开的愚人节玩笑。”
“去的时候都是夏天,哪来的愚人节奥?”
“那就是两个月前的愚人节玩笑没开过,放两个月后来补开。”
白芊芊虚着眼,好像这是她第一回斗嘴斗不过这家伙。
“算了算了,不聊这个了,之前同学聚会的时候都没听到你那什么两千年大梦的乐子。这一回可要给我细说奥。”
又来了又来了。
封仁语并没有多少把那两千年的故事掏出来津津乐道的欲望,但他也没法直接铁着脸直言拒绝,只能一脸冷静地反问:“你想听什么?”
“不到啊?你随便说说呗。”白芊芊浅笑靥如花。“比如说……你有没有在那个大梦里走上一段类似反派的道路?”
封仁语惬意的神情忽然收敛,他眯起眼睛凝视着女孩。
但在片刻后,他在那张纯真的笑颜中短暂收回疑虑,声音平和,“有过。我也曾有过嗜杀成性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