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回事儿?”白芊芊一直以来都能充当着捧哏的角色,大部分时候连封仁语都不知道她说得话是不是发自真心的。
“嗯,那个时候出现了一个封魔时刻,时间很长。”一时间封仁语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描述,只能拿游戏举例子,“就像是打游戏遇到一大波尸潮那样子,整个世界到处刷怪。”
别瞧白芊芊美貌与才艺兼并,像是所有人眼中的才女。但高中时期她离网瘾少女只差一线,从MOBA游戏到FPS各项精通,有几次去网吧打急眼了,那出口成脏比许多男性更重量级。
“当时修炼也到瓶颈期了,身上还带着一些不好愈合的伤。就想着找个机会去那种刷怪点去练练级,说不定能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哈?这么勇哦。”
“然后以战养伤,杀红眼了,那种状态就是见人就砍。怕伤着人,我就挖个洞把自已埋在刷怪点睡了个上百年。”
“就没了?”
“就没了。”
白芊芊“嘁”了一声,毫不掩饰脸上的失望,“怎么就这啊,我还以为能听到多惊心动魄的故事呢。”
“那又不是什么光宗耀祖的事迹,就不值得展开叙述了。”
其实封仁语倒觉得这段经历还蛮正常的,一般打游戏打嗨了都会经常无差别攻击,更别说是在现实里了。但一般这种魔怔的状态实在没必要掏出来津津乐道,所以封仁语就三言两语地概述完了,就讲了个前因后果。
“干嘛不展开叙事哦?有那么见不得光?”白芊芊忽然偏头看了他一眼。
“也别光是你问我说,什么时候你给我讲讲讲一讲夏京那边的事情。”
“那你先把你刚才的事情讲完啊!”
而在这时,封仁语却仰头看了眼屏幕,最后再核对了一下车票的时间,“再过十五分钟就上车,差不多可以动身了。”
女孩撇撇嘴,明知道他是在转移话题,却也不再多说什么。
……
……
相比起龙夏市今日的雨雪纷飞,月夜城的艳阳天让人昏昏欲睡。
钢铁巨锚弹出,刺耳的汽笛声掩过了海风的呼啸,一艘邮轮早早地停泊在月夜城的码头。
邮轮上的游客寥寥无几,只有一群把自已身体用白色斗篷遮得严严实实的人走下来。
空气里弥散着海风与不知名的腥臭味,慵懒地坐在长椅上的妖娆女子眯着眼睛,嘴里还塞着不知从哪个路边摊边上买的甜筒。
片刻后几个白衣人扛着足有两人高的集装箱丢在在码头上,在集装箱之后有敲击声响起。
在阳光里,一个用绷带缠住面容的僧人弓着身走出,可他手里的却不是锡杖,而是一根通体漆黑的西式手杖,若是仔细看去,那手杖的漆黑外表随着他每一次的行走都开始蠕动,像是裹了一层坏死的血肉。
“哟呵,来了啊?”苏月白这才起身,她的视线却聚焦在巨大的集装箱上。
似乎有什么物体在内部富有韵律地撞击,即便上面密密麻麻地封了不知道多少的符咒,里面的东西却依然像是要下一瞬破箱而出。
反正里面装的绝非善茬。
“这又是什么风把您老给吹过来了?到老娘这鸟不拉屎的地盘?”苏月白毫不掩饰脸上的讥讽。
僧人干咳着呕出一团黑血,那血红的眼珠瞪着女人,声音像是破旧的风箱般嘶哑,“你知道贫僧是来做什么的。”
忽然,苏月白的鼻子微动,她轻嗅着对方身上发出的异味,以及那滔天的鬼气,“先天道第八教团主教牧羊僧。什么时候都轮得到您亲自下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