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题目的难度都跟“麻屋子,红帐子,里面睡个白胖子”一样,没想到一开始就让我一头雾水。
“桌球。”邓林抢先一步。
“国标台球。”沈安几乎是同一时间说出来。
“邓林更快,但是沈大师更准确,”蒋程宇笑着说,“这局沈大师赢。”
“为什么是国标台球?”我还是没搞清楚。
“前两句说的是台球案,四方的台球案,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有六个洞口。”沈安解释说,“后两句讲规则,白丁是白球,黑脸是黑球,国标规则,白球进洞要接受处罚,打完彩球之后打进黑球的人就是胜者,彩球没打完提前打进黑球直接判输,所以是黑脸定输赢。”
“这个谜语很有意思。”邓林也笑着说,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神里的狠辣就没有了,眼睛眯成一条线,还是挺好看的。
“第二题,”蒋程宇把一张崭新的能割耳朵的百元大钞递给沈安说,“红珠挂绿树,翠枝引赤雾。无碍表里恶,皎洁皮下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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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什么绿什么表什么皮?
完了,看来我在这次猜谜语活动的结果就是四个字:重在参与。
我都开始怀疑我自已是不是中华人?难道我学的汉语跟他们不是同一个种类?
“荔枝!”这次一共三个人回答,邓林稍微快了那么一点点,沈安和马宁就稍慢了。
看着蒋程宇把钱给邓林,我心都碎了,为什么不玩丢手绢啊!!
接下来又是几题,除了马宁抢到一次,其余的正确答案不是来自沈安就是邓林,而且邓林在速度上要完胜沈安。
“最后一题,”蒋程宇郑重其事的说,“这一题奖金500。我不告诉你们要猜什么。”
我们赶紧都竖起耳朵仔细听。
“四将坐守镇四方,百卅陆卒围城墙。手掌双七成一列,输赢皆在心下章。”
蒋程宇说完,就看了我们一圈,我知道自已也猜不出来,索性就没猜,众人这会儿也都眉头紧锁,沈安和邓林也默不作声的思考。
“是麻将吗?”赵妍突然用细小的声音问。
“嗯?”蒋程宇吃惊的看着她,“你怎么猜到的?”
“四将镇四方,说的是东南西北四个人。百卅陆是一百三十六,标准麻将牌一共一百三十六张,围城墙是麻将码牌。”赵妍解释说,“第三句双七说的是十四,一局麻将手里一般是十三张牌加上摸的那一张刚好十四张,最后一句说的是麻将的输赢就要看你心里对于这局牌的章法,章法好了,自然赢面就大一些。”
“精彩精彩。”蒋程宇拍起手,我们也都跟着鼓掌。“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对麻将了解那么深?这题不是撞枪口上了吗?”
“我家以前开棋牌室的。”赵妍笑着接过蒋程宇递过来的500块钱说,“耳渎目染。”
小个子打牌都厉害吗?蔡苗苗先前凭借一手斗地主记牌杀得我和沈安片甲不留,这又来了个雀后!看来以后绝对不能跟小个子打牌。
“我觉得不公平……”方雅茹嘟着嘴说,“你出的题目都太高深了。我们都答不出来。”
“本来就没有什么是公平的,”蒋程宇完全不理会她,“别人脑子好,用功学习了,选择的机会就更多。我家里有钱有势,创造的机会就更多,你长得好,得到的机会就更多。玩这种游戏最起码大家都有回答的机会,公平很多了!”
蒋程宇坐在我对面,他说话的时候没有看着方雅茹,只是直勾勾的盯着火苗,从他的眼里反射出的一丝光芒让我不禁有些不寒而栗。
这种人,有钱有势有脑子,方雅茹对他来说恐怕连花瓶都算不上。
说难听点就是普普通通的一瓶矿泉水,渴了就喝,但是要他珍藏一瓶矿泉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我忍不住开始为方雅茹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