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走的时候,沈安突然追上来,递给我一个信封说:“给你的,没人的时候看。”
说完还给我眨了眨眼睛。
我拿着信封,一脸错愕,看向白院长,这老不羞把头往后一扭边摆手边说:“哎呀,今天的云真白啊,真是个谈情说爱的好季节啊。”
我脸都红了,抬头一看,都快黄昏了,云哪是白的啊。
“滚吧滚吧滚吧。狗东西,别想拿一封信就收买我。”我骂着踢了沈安一脚,他赶紧笑着躲开,拎着自已的蛇皮袋一溜小跑从大门跑走了。
“你不跟苗苗告别了?”我喊着。
“说过了!!”沈安头也不回。
我嘴角带着笑意,把信平平整整的贴着口袋放好,踏上了白齐飞的车,心里的那股不舒服似乎也烟消云散了。
白齐飞载着我来到市中心,在一家看起来颇为高端的酒楼停下。
酒楼整体风格是偏中式的,飞檐流瓦,气派豪华,门口四根三人合围的大红柱子顶着的屋檐上,一块朱红匾额上写了三个烫金大字:逢君楼。
“我们几个老古董吃不惯西餐,还是中餐合胃口,逢君楼是本市最好的中餐酒楼,川鲁淮粤都不在话下,不过最出名的还是江南菜系。”
白齐飞一边停车一边解释说:“这酒楼名字也跟这这菜系有关,你知道是什么出处吗?”
考我?哼,我肖晓筱还怕人考吗?对于所有考我的人,我从来都是三个字足矣回答他。
“不知道。”我头一扭。
“……”白齐飞见我不接茬,无语的说,“算了,咱们进去吧。”
进了包间,我才发现人都到齐了,我领导正在跟老肖说着话,见到我进来了,老肖皱着眉头说:“死丫头,还不给我过来。”
我吐了吐舌头,去他旁边坐下来。
老肖是一点面子不给我留:“赵院长,这丫头从小就不听话,她跟她姐就让她妈给惯坏了,您平时不用给我面子,该打打,该骂骂,敢顶嘴就拿鞋扇她,她要敢还手……嗯,那你就告诉我,我来收拾她。”
赵院长本来一脸笑意的,突然听到还手,整个人一愣说:“还手?”
“是啊,”我爸指着我说,“她从小就跟我学女子搏击和防狼术,没防备之下,一般人还真不是他对手。不过你放心,她要真敢还手,我一定好好收拾她。”
赵院长吓得脸都青了,看着我,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做出了一个武林高手一样呼吸吐纳的做派。
赵院长连忙摆着手说:“不敢不敢,我比一般人还一般人,肖医生总体来说表现还是很不错的,这次白院长也一直跟我说她这次去真是帮了大忙。
所以我觉得肖医生还是挺有潜力的,只要能克服自已心理上的一些小问题,未来还是有很广阔的施展空间啊。”
唉,一群中年人,一个比一个油滑,你说我是干嘛受的啊在这跟他们一起吃饭。
整个饭局吃下来,我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他们太能侃了,从古到今,从东到西,从内外手术,到侦查破案,聊的那是吐沫横飞,天花乱坠。
我借着上厕所的功夫悄悄溜出门,小心翼翼的拿出沈安走的时候给我的那封信。
满怀希望的想着信上写着:晓筱学妹,自初见,到如今,寤寐思服,心动已久,故此留书,以表心意,万望保重,慰吾私心,他日再见,定不负情……
羞涩……
哪知我一看上面的字,整个人就懵逼了,一脸懵逼。
白纸黑字上用苍劲有力的字体抄录了一长段字,标题很醒目:铅的中毒反应。
我抽出来一看的时候,还掉出来张纸,是沈安写的:“回去的时候给蔡苗苗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