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一见袁金林撂脸,愣怔一下,连忙说道:“玩笑,跟你开玩笑的,袁哥,你可别当真啊。你看,我把我的女朋友都要送你了,咱俩还外吗?你不喜欢开玩笑,咱就不开,你可别发火啊,我知道你们那是时代干净。”
小刘估摸着刚才那句玩笑话可能打到袁金林的心坎上了,但不知伤到哪根神经,因而连忙赔不是。
袁金林轻轻“哼”了一声,他想咬人,但到底没有“汪汪”出声。
这小刘初来吻牌食品公司,他连袁金林在泡老板的小姨子白美妙都不知道,因而更不可能知道傅忆娇与韩功课的过去。想到这,袁金林觉得小刘不会带着恶意,忽而脸色一变,佯装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说道:“你嫂子对咱绝对忠贞,即便咱想鸡蛋里挑骨头,咱也找不到那道缝啊。”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他的心里却如同打碎了个五味瓶,有关傅忆娇与韩功课的绯闻,教科书似的,又在他的脑子里翻开了。他突然想到,这些绯闻,那个工会女孩极有可能告诉小刘,是啊,那女孩来吻牌公司三、四年了,好些掌故肯定瞒不住她,特别是男男女女的破事,想到这里,袁金林又不免迁怒于那个女孩。
“既然那女孩功夫那么好,那,你们一次能做多久?”
猜疑着那个工会女会的错误,袁金林不怀好意地问小刘,带着故意侮辱的恶毒。
这个小刘也真够损的,听到这话,他跟着污秽下去,说道:“我说一个多钟头,你信不?想搞时间长,这里边有秘诀,比如说,你玩她的时候,把她想成另外一个女人,也可以想象成两个,也可以想象成十个八个,反正,把你以前想玩没玩到的女人都算上,保准你既解馋又解恨。”
缺德归缺德,但是从小刘说的这些话判断,他又不乏一个绝顶的风月老手。十个司机九个骚,一个不骚花裤腰,这话,坊间有闻。小刘的表白,无疑是在展示自己的风月场阅历。
袁金林哪里需要他耳提面命?大嘴一撇,说道:“你才走过几座桥啊?能懂什么?”
“嗨,你别不信。”小刘最怕被人小觑,斜竖着鸟眼,说道:“实话告诉你吧,袁哥,当初在部队的时候,离咱们营房不远有一个鸡窝,那些鸡长得好看,老板娘更有味道,我玩小鸡的时候,习惯把她们想象成老板娘,那种感觉真的过瘾。”
袁金林一听,跟着和起稀泥,打诨道:“那你玩工会女孩时,把她想象成谁了?只说吻牌公司的。你看中哪个了?说说看。”
小刘听后,笑着摇了摇头,一口咬定没有。
袁金林耍起业务员固有的小狡猾,一拍胸脯,说道:“放心,我会给你保密的。你看我吧,大丈夫敢作敢当,不瞒你说,我就喜欢老板的小姨子。”
小刘一怔,惊呼:“什么?你喜欢白美妙?你牛叉!老板的小姨子你都敢泡。那女人来过厂里几次,我见过。凭良心说,长相中等稍微偏上,不过,看那走路的架势,肯定是个高手,就不知袁哥你能不能降得住。”
“停,停,打住!”袁金林见小刘越说越下道,连忙抬手制止。
小刘又开起了玩笑,说道:“高速路上不给停车啊,我亲爱的哥哥,别停啊。”
这家伙太会开玩笑了,袁金林拿他真没办法,这时警告道:“白美妙是我的菜,你不要打什么歪主意,想象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你不能把她假设了,我可警告你。”
袁金林所说的秘密哪还能叫什么秘密?在吻牌食品公司,他与罗建业的准连襟关系,几年前就有好事之徒给搭配好了。他之所以告诉小刘,是为了求证一件事,那就是:那个工会女孩到底有没有在背后搬弄是非,这一见小刘真实的反应,才确定没有。
但是,袁金林并不因此感激那个工会女孩,而是一如既往地羞辱人家,痛痛快快地过了把嘴瘾。这时,再一想那女孩与小刘情河黪黩,加之小刘对那女孩恶语攻击,到处送人,袁金林又不禁蠢蠢欲动,暗自嘲笑几回,车牌号单双的赌博还没开始,他就赢得了一大份开心。
“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把身下女人想象成谁了?我的秘密可都告诉你了。”
“没有,真的没有。”
小刘不怀好意地笑道,脸上随之飘过黑心棉一样的一团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