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说大话的力气倒是见识了,那你这贫弱的力量又延续得了几个人的生命,光是那两个人都让你如此窘迫了。你连自已的生存都如此紧凑,还顾得了别人?蠢也得有点限度!”
女人的声音越拔越高。
曲玦一时语塞,正如女人所言,自已的力量弱小得可怜,却在这高谈阔论。
曲玦的思维有些混乱,他感到有某些东西横在眼前,自已却把握不到,这更使得他烦躁:“那就让力量比我大得多的那些人去做,他们能拯救更多的人!”
女人开始大声呵斥:“你太傲慢了小鬼!他们凭什么要照你说的做?他们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她甚至有些愤恨:“所以说你很幼稚!你们这种人总是这样……”
曲玦也大起声来:“那我该怎么办?我难道要再次眼睁睁看着他们的死?明明自已有救人的力量,而他们就活生生站在我的面前,却选择视而不见?那我永远都做不到!”
那一夜骷髅一般半死不活的吴爷爷,永远刻在曲玦的心底,成为他思考的底色。
一语临了,两人就这么呆站在原地,怒目相视。
直到日上三竿。
感到身上越来越热,曲玦眯着眼看了下头上太阳的位置。
“时间不多了,不跟你在这扯了,我还有事要忙。”
女人哼了一声,嗤笑道:“找什么借口,这点太阳都受不住?刚才喊的多么高尚,我还以为圣人出世了,结果就这?”
曲玦看了看女人站着的位置,正好被房檐完美挡住,简直是绝佳的庇荫处。而自已则站在街道中央,无情曝晒了不短时间。
曲玦懒得理她,径直走了。
女人也哼了一声,似乎也感到无趣,离开了此地。
……
“你怎么还跟着我?你要忙的事就是这么纠缠着我吗?”
女人有些不耐烦。
曲玦面无表情:“这不是我该问你的吗?”
两人正并肩走在城南的小道上,这是曲玦早前打听到的近路,却比较狭窄,两人谁也不让谁,就这么并排挤在小路中央。
曲玦脸上虽仍留有一些稚气,但身体已经与普通的成年人无异了,尽管女人仍比他略高半个头。
曲玦尽量走到路边,几乎贴着墙根在走,女人却得意的大摆起手来走路,把本就狭窄的路又占了大半。
曲玦微愠,却也不再管她。
女人衣物的摆动之间传来阵阵香风,曲玦却察觉到里面有股药味。
他皱了皱眉头,联系起女人与这地方格格不入的衣着和美貌,想起这条路通往的目的地,一丝不妙的念头在曲玦脑海中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