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河又道:“你就不想让他做你的小师弟?”
鸿惑看着屏河的眼睛,屏河被盯得有些发毛。
鸿惑道:“不知道你们在他身上打得什么主意,但我现在确实有这个想法。”
北水冷笑道:“当年那只追求凤凰的红雀,后代也是这副德行。”
鸿惑听言怒起,也不再装礼数:“北水老儿,对子骂父是否有些无礼了?”
北水大声道:“我骂谁了?我骂的是我儿子!”
鸿惑怒道:“倚老卖老!这么大岁数连辈分都分不清,你就没有还活着的儿子。”
北水似乎被这话激怒:“你说什么屁话!那都是跟你血脉相连的亲人,他们的死不都是太厌宗搞得!你们这些小辈反而个个都对着太厌宗投怀送抱去了!”
鸿惑道:“说得你就不是太厌宗的人一样?大!道!师!当年在师祖身边最乖的不就是你吗!”
屏河在旁有些无措地看着他们,这种家事又掺着点公事最麻烦,屏河也不知道自已该不该看下去。
北水气得话都有些说不出来:“我那是!我那是!”
鸿惑扭曲地笑道:“说一千道一万不就是打不过吗?有什么不好说的。”
北水一张脸狰狞起来,身上的衣袍膨胀,隐约可见羽毛渐渐化形。
鸿惑和屏河脸色一变,仿佛窥见远古神明的怒威,屏河赶紧上前安抚,鸿惑则是直接运风跑到不知何处,只余声音留在二人耳中。
“你的态度我记住了!俱罗峰大教主面前少不得参你一本!你就等着一辈子困在这儿吧!”
屏河苦笑道:“老师看吧,又得加锁了。”
北水更是有气:“妈妈的!她当年刚出生的时候多乖!她老爹带着她到我那儿认祖,当时多可爱地喊我爷爷,我还笑着跟她说辈分不对!现在这副鸟样谁敢说她身上还淌着我的血?他妈的聿靖天会不会教人!会不会教人!……”
北水的抱怨和骂声一直持续到晚上,屏河就在他身边连连称是。
后面北水甚至讲到万年前生下第一个儿子的时候。
屏河也是难得的听到了些秘辛。
戚家大宅。
戚睢玉闺房,曲玦坐在戚睢玉的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左照右照,手上的伤不知何时早已恢复。
他喃喃道:“难道我其实很好看……?”
戚睢玉似乎无可奈何:“曲玦大公子自然是天下无双的绝色美男子。可这已经是你这几天第十次说出这句话了。”
曲玦抬头看着戚睢玉:“唉,可惜戚大小姐看不到,不然我也早就信你了。”
戚睢玉无奈道:“那你就去问小杏她们。”
曲玦也奇怪道:“可这几天她们见到我就跑了,去厨房问,厨师却有些生气地说我是丑八怪。”
戚睢玉表情微妙,她现在知道这曲玦已经是雷打不动的面皮了,终于道:“曲玦大公子,有没有可能,您确实是丑八怪?”
曲玦皱着眉道:“我也想承认这点,但据我这几天的观察以及那位太厌宗道长的反应来看,我可能确实招某些人的喜欢。”
戚睢玉笑着摇摇头,轻轻地趴在曲玦头上:“这点我也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