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玦道:“今后那些道书暂时不用读了,接下来我要教你些武的。”
戚睢玉紧张道:“可我感觉自已还是什么都不会。”
曲玦笑了笑:“你只要能打得过所有人,你不会那些道学也无妨。有武之后,你才有资格讲文。”
戚睢玉更紧张了:“需要打人吗……”
曲玦摇摇头:“不只是打人,今后走在这条路上,你还需要杀人,修道可不是只要坐在某个仙洞里坐个几百年就能成的。而且你不挺喜欢那些小说的吗?那里面快意恩仇的故事背后,死的人可不少。”
戚睢玉辩道:“可里面死的都是坏人。”
曲玦轻笑两声:“坏人也是人,当那些所谓的坏人站在面前的时候,你就会明白他们也同自已一样鲜活。而且你只从书里那一个讲述者的角度看,他自然是坏人,可从另一个人的视角里呢?”
戚睢玉皱起眉头:“你讲的话有些矛盾,那你到底是让我杀人还是不杀人?”
曲玦道:“杀!而且不杀不行!可同时你也必须了解他们,了解但不必理解,慢慢地,你就会发现一条痕迹存于世间,那可以称之为‘理’,你为什么杀他们,他们为何而死,他们真的不得不死吗?这样不停地一边诘问自已一边奋力地灭杀他们,这简直是世间最正经的修道方式。”
戚睢玉眉头仍然紧皱:“我可能有些明白了……不,我会努力去明白的。”
曲玦点点头:“起码道经没有白看。”
戚睢玉叹道:“道经里也没有这些……”
可接着想到那些小说里潇洒的剑仙,又兴致勃勃道:“你会教我用剑吗?”
曲玦脸上的笑容消失:“我……我不会。”
戚睢玉顿时大失所望。
这次轮到曲玦辩解:“我们这些平民可没有用剑的权力,而且我也没想过要用剑。小时候我师父拿木剑给我试过,当时就感觉耍起来一点都不顺手,不如枪棍,甚至不如那些大刀。”
曲玦此时的腰间异常轻松,所有备用刀具都已损坏,也便懒得再挂着那些刀鞘。曲玦现在也在纠结着该重新选择什么随身武器。
可听过曲玦的辩解之后,戚睢玉仍是一副失望的表情。
曲玦没办法道:“我教你短棍吧,也就比单手剑长一点,说不定差别不大,你自已都能融会贯通。”
戚睢玉表情微妙,但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道:“我好像有一把剑,是父亲当年为长子准备的,可一直没机会,就送了我。你要不试着耍耍?”
曲玦看她不依不饶:“好吧,我试试。”
戚睢玉从自已床下用力拖出一个大箱子,打开后是各种奇妙珍宝,连曲玦都知道价值不菲。
“这是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多宝贝?”
戚睢玉拍了拍灰道:“是我嫁妆的一部分,听说嫁妆价值越高,将来在夫家就不会被人欺负,地位也越高。”
曲玦更是惊道:“一部分……”
戚睢玉没有在意他的样子,从箱子里取出一个长长的木匣,打开之后是一把镶珠穿银的华丽宝剑,递给曲玦。
曲玦看着这剑上的装饰,一脸难受:“感觉这剑就不是能拿来耍的……我可赔不起……”
戚睢玉道:“没事,大不了再打造一把。”
曲玦一张脸跟吃了没熟的柠檬一样,又酸又苦:“有钱也不是这么用的……这剑就是个装饰品,我轻轻一挥它就散架了,根本耍不起来。”
说完又递还给戚睢玉。
戚睢玉似是没办法地叹了口气:“毕竟曲玦大公子仙缘深厚,看不起我们凡间的剑。”
曲玦道:“你这套可对我没用,赶紧收起来吧。”
戚睢玉又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把剑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