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河笑道:“没事,您这两年一直看着东边那座山,可能不知道,我在南边给他送了份礼,如果他运气不错的话或许会得到欢诡境级别的实力,那用来入门是够了。当然,前提是不会连着死两次。”
……
戚睢玉最近喜欢偷偷到曲玦的房间里读小说。
不知是否是气功的原因,她开始慢慢能发觉远处人们的气息,以前她只能靠听,现在却感受得到一股“气”,这使她能够躲开下人们的视线,悄悄溜进曲玦的房间。
曲玦的“气”总是若隐若现忽大忽小,搞得她一直很紧张,但迄今为止曲玦似乎仍没发现她,这让她信心大增。
房间的钥匙是她跟戚奉年撒娇得到的,当然,她只是说平时想看看父亲的书房和母亲房间里的刺绣。戚奉年便把整座府的备用钥匙都交给了她,这也在她算计之内。
今天听说父亲和曲玦要一起出趟远门,戚睢玉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她惬意地躺在曲玦那张朴素的床上,与自已的床铺不同,没有任何香味,也没有香帐和其他饰物,只有一套没有花纹的床被。戚睢玉猜想它们一定也是素色的。
但就是这种简单的布置,却也让她感到别样的舒适。甚至起了几分困意。
但突然而来的脚步声却将她吓个半醒。
(明明没感觉到气啊?)
曲玦闷着头从门外进来,戚睢玉这才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吓得立即坐起,有些语无伦次:“我,我只是……”
但曲玦却没看她一眼,直直扑到床上,整个人埋在里面,脸捂在枕头里,重重地叹了口气。
戚睢玉察觉到他的样子,有些疑惑道:“你怎么了,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消沉。”
枕头里传来闷闷的声音:“没什么!”
戚睢玉道:“你都这样子了怎么可能没什么?”
曲玦终于翻了个面,仰头朝上躺着,只是眼睛瞥向戚睢玉:“那你……唉,算了!啊啊啊好烦!”
戚睢玉却笑了出来:“你怎么跟个撒娇的小孩似的。”
曲玦道:“我就是在跟世界撒娇!”
他突然起身坐在床上,拍了拍脸,一把抢过戚睢玉手中的小说,自已看了起来。
戚睢玉一惊:“诶诶诶诶诶!”
谁知曲玦竟直接念了出来:“话说那逍遥汉过得关阳道,突大笑三声:‘竖子何谋?’,只见道旁蹿出数人,手持朴刀,大喊:‘谋汝命也!’,逍遥汉不露惧色,哼笑两声,手提玉剑……”
曲玦念得绘声绘色,甚至配合着书中人物自然转换着音调,戚睢玉仿佛身临其境,听得痴迷。
可曲玦念得一半又合上书,不念了,这反而使戚睢玉急坏了:“曲玦?继续念啊!怎么突然停了?”
曲玦道:“本来想念点情爱小说让你害羞的,可怎么会是这种书?你们这些深闺大小姐不都该看点更难以启齿的东西吗?我记得我见到过的啊?”
戚睢玉有些好气又好笑:“你那是什么印象啊?而且我最近都不怎么看那些了。”
曲玦道:“……是吗?看来现在是对门外的世界感兴趣了。”
戚睢玉道:“对外面的世界我一直都感兴趣,现在只是……更喜欢武道侠客之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