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县令又感到自已后颈上传来冰冷的触感,他回过神,一下子趴在地上。
“不知大教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实在罪该万死!”
今浮莲平淡地说道:“我已不是掌教,没必要叫我教主。”
那胖子仍然趴在地上:“您的大名如雷贯耳,鄙人从小时候起就一直是您的追随者!在我心中您才是太厌宗唯一的掌教!”
他感到架在后颈上的剑刃离开,松了一口气。
今浮莲道:“抬起头来,你好好看看,知道这是哪儿吗?”
胖县令缓缓抬头,生怕身后还有剑刃等着自已。他小心张望着,但实在没有头绪,最后偷偷瞄了眼头上,但马上对上今浮莲的眼睛,他立马低下头颅。
“小人实在不知……”
今浮莲皱起眉头:“这可是你自已辖地里跟太厌宗关系最大的地方,你当真是我的追随者?”
胖县令立马大声说道:“哦哦!对的对的!这里是东圣庙!我想起来了!哎呀您看我这记性!”
但今浮莲的眉头更加皱起:“为什么不修复这具圣像,重建圣庙?”
胖县令一时哽住,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从没想过这件事,不如说就连大部分凃城人自已都不知道东边有个东圣庙,若不是当年上任县令时看过一些凃城的档案,他也想不出这里是哪。
此时他只能在心里骂着以前的县官,为什么把这么个烂摊子甩给自已。
“这是因为……呃……这个,都是前几任县官们做的好事……一直以来都是这个样子,我也以为这是上面的意思……”
只能趁这个时候赶紧把责任推给其他人。
今浮莲追问道:“上面?你是指哪个上面?”
胖县令顿时汗流浃背,这已经不只是有损仕途,更是生死攸关的问题了,他痛苦地闭上了眼:“在下不知……”
曲大果们在旁边乐呵呵地看着这县令的丑态,陈见素则是好奇地观察着泊琯的宝剑。
今浮莲哼了一声:“也好,这次去离京正好向你们皇上问罪。”
胖县令顿时吓得顾不得其他,大叫一声:“不可!我会好好重建这座庙的!您给我一个机会,别到皇上那里问罪!求您了求您了!”
边说话边磕头,额头上都流下血来。
泊琯和今浮莲都笑了,但县令此时眼中的她们不再是绝世的美女,却仿佛是来自彼世的恶鬼。
今浮莲不再说话,泊琯一剑斩下,凃城县令人头落地,鲜血甚至洒到了圣像的祥云之上,一天之内,潘家父子落得了个同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