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得很近,鼻尖几乎要贴上她的鼻尖。
楼阮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近距离看这张脸的时候,她心跳得更快了。
而且不只是脸,他一弯腰,领口的缝隙更大,她眼睛一垂,白衬衫下的风景就一览无余地展现在眼前。
别说腹肌了,两条若隐若现的人鱼线也给她看到了。
一些死去的醉后回忆再次攻击她。
楼阮:“!”
她蓦地后退,和他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随后,才在那双似乎带着钩子的潋滟黑瞳下,认认真真点了头,“对,挺快。”
谢宴礼保持着那个姿势,殷红的唇角微微上翘,戴在右耳上的黑曜石耳钉起耀眼的光芒,“怎么忽然就离职了。”
他慢腾腾地抱着怀中的东西直起身子,语气慵懒随意。
楼阮抬起眼睛看他,似乎是在想要认认真真回答,还是开个玩笑,让气氛活跃点。
最后,她还是选择了前者,毕竟她实在不算幽默。
“我以前,和周越添的事情,你知道吧?”
谢宴礼抱着东西站在那儿,唇角噙着懒洋洋的笑,在她开口的瞬间,他脸上的笑容凝滞了一瞬。
随后,他单手抱住箱子,打开了后车门,弯腰把楼阮的东西放了进去。
关上车门后,他直起身子看她,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语气,“不知道,什么事儿?”
楼阮抬着眼睛看他,她清澈的眼瞳中出现了一丝错愕,不过转瞬即逝,又在下一秒变成了了然。
她自顾自地点点头,“也是,像你这样的人,自然不会关注那些事情。”
谢宴礼替她打开了车门,斜睨着她问道,“我这样的人?”
楼阮看着他的动作,还是弯腰坐了进去,自己扣好了安全带。
谢宴礼很快就上了车,他扣上安全带,看着前方启动车子,“我是什么样的人。”
“就……”楼阮坐在那里看他,他自己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她斟酌了一下,认真道,“天之骄子,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嗯,不会关注八卦,也不会浪费太多时间在玩上。”
“嗤。”谢宴礼忽然笑了一声。
楼阮好奇地看过去,她说的不对吗?
这种天才的人生,不都是这样吗?
她真没见过哪个天才天天八卦,天天玩这个玩那个的,一般智商超高的天才,都不会过度沉溺玩乐吧?
“你听谁说的?”谢宴礼问。
“……还用听谁说吗?谁都看得出来啊,这难道不是有目共睹的吗?”楼阮茫然道。
不管是高中还是大学,她和同学每一次听到他的名字,都是他什么什么竞赛第一,几校联考第一,什么什么辩论赛第一,获得了什么什么专利……
谢宴礼转过头来,“不对。”
“不对?”楼阮轻轻重复他的话,似是在呢喃。
谢宴礼坐在驾驶座上,身后是京北的高楼大厦,他脖颈上夸张的银链子正安静躺在漂亮雪白的锁骨上,男人黑眸沉沉,语气认真,“楼阮,你以前看到的不对。”
“现在开始,重新看看我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