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局也就罢了,我怎么能一人喝趴六个大男人,视他们的男性尊严于无物,随意践踏至脚下?传出去让他们往后在公司以何脸做人、处事?”
她年纪轻轻,酒量这么好的都进医院了,朱牛马仨董事跟他们的助理能全身而退?说不也在医院哪间病房住着输液呢。
心理稍微平衡了。
谈行彧无表地听着她狡辩,一言不发,指尖有意没意地敲着椅子扶手。
纪见星感觉他一下下的敲击落在了她心坎上,意识到事态比想象严重,忙将所有的真诚搬运到上,“我最错误的是,连累日理万机的谈总,百忙之抽空过来帮我收拾烂摊子,还送我到医院,守着我醒来,您的大恩大德……”
等等,万一他以此要求她当他的协议未婚妻怎么办?!
她坐起身,握住拳头,以表决心:“我一会努力兴风作浪,惹是生非,争取早日搞垮嘉汽!”
片刻后,谈行彧淡淡地问:“说完了?”
纪见星用尽浑身解数换不来他态度的松动,饿得不行,想吃东,四处找不到手机,应该是在他那儿,5G时代,谁拿了手机谁就是爸爸,拥有绝掌控权,她垂下认命的脑袋:“谈先生,不起,昨晚给你添麻烦了。”
回想起昨夜种种荒唐,谈行彧微敞开的长腿,换成了交叠的姿势,眉峰如聚:“是给我添了不少麻烦。”
啊?纪见星懵圈,她就意思意思客一下,他怎么还顺着杆子往上爬,上纲上线了?
男人眼梢风冷冷地掠过她:“难道纪小姐忘记昨晚在你家我做过什么事了吗?”
纪见星第一个念头——
难不成她执念太深,借着醉酒的机会得偿所愿摸到了他的翘臀?!啊太可惜了吧,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完全忘了是什么手感,摸和不摸有什么区别?!
第二个念头:在我家?
原来他是先送她回家,看况不妙再送来医院的啊。
纪见星再次看过去,可能是整晚没睡,男人眼下有着明显的倦意,下巴微微冒出淡青色的胡茬,来衣着讲究的他,衬衫不再平整,褶皱丛生,看着不修边幅,有种难得一见的颓废感。
该不会昨晚真惨遭她的蹂躏了吧?!
纪见星没醉过白酒,不清楚醉后是什么状态,何况她的记忆停留在说“谈先生,你来啦”的那刻,后发生什么事,全忘记了。
不能听他一之词,她家有监控,事实如何,等拿回手机调了视频,一清二楚。
毕竟处于下风,纪见星难免心虚,迟疑地问:“我、我你做什么了?”
谈行彧并不答她的话,单着手,以两根手指解开衬衫最上的扣子,衣领随意一拨,线条硬朗的锁骨要露不露。
纪见星移开眼,在心内他这种以色迷惑她神智的行表示不齿,说话就说话,好好的脱什么衣服?
余光——
原扣得严严实实的扣子被解开了第二粒,黑色衬衫下,男人胸口处白皙紧实的肌理裸露,仿佛藏在乌云后的明月露出一角,泛着柔和的光泽,既神秘旖旎。
好吧,她承认,似乎真有些被迷得神志不清了。
别停,继续脱啊。
谈行彧动作停顿,手指轻按着第三粒纽扣,捕捉住那占便宜的余光,后直直地上她眼睛,让她无处可躲。
他懒散地倚着椅子,克制喉难耐的干哑,说话的音拿捏得恰到好处,低而沉,字字清晰地指控她犯下的罪行:“昨晚,你脱我衣服了。”
纪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