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随从的话,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张志恩身上。
轻轻咳嗽了声,张志恩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口:“志望,你说的事情,我真的不太清楚。”
“至于保全,他因为私自拿我书房中的东西去典当,已经被我让人押下去关到柴房了。”
回头看着自己的随从,张志恩道:“快让人去柴房那边,将保全押过来!”
张志望看着张志恩,注意到父亲的视线狠狠划过堂兄的脸庞,甚至带着几分怒气,不由愣住。
再仔细一想今天的事情,忽然脑子转了过来,盯着张志恩大声道:“堂兄,你确定,现在保全还活着?”
这话一问,张志恩忽然愣了一下。
心中猛然警惕,盯着张志望诧异道:“志望,你这话什么意思?保全私自偷盗主子的物品出去典当,不论是摆在哪个家中,这都是死罪!”
旁边的随从见状连忙接话道:“我们少爷向来仁慈,念着保全又跟了他这么多年,只是让打了二十板子,送去了柴房那边。”
“虽然打了板子,可是我们少爷让人带过去了最好的金疮药!”随从非常委屈地说着。
张志恩蹙眉训斥身边的随从:“多嘴!”
随从更加委屈地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脚尖。
旁边,张志恩自然下垂的衣袖中,微微抬起手指,对着随从竖了一个大拇指作为赞赏。
“哼,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一向走的近的堂兄居然设计自己,张志望哪里接受的了?
看着文质彬彬林的张志恩,张志望实在不能相信,今天这些事情,都是这个堂兄在设计自己。
张志恩面色苍白地看着张志望,声音温和关切,十足的兄长对任性弟弟说话的姿态。
“志望,你真的误会了。”
“好了!”孙福祥才没有心思去搭理这两兄弟之间的鬼把戏,盯着张志恩道:“既然保全现在还在柴房,那就让人马上将保全叫过来!”
张志恩听着,眼底划过一丝笑容。
保全确实在柴房,但是诚如张志望说的那样,很多事情,就是发生的那么凑巧。
他原本是想要让保全带着银子远走他乡,再也不要回到昌平城来。
可是仔细一想,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想要瞒住所有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来一个死无对证。
如同对待孙芸芸,死无对证!
就算孙芸芸的父亲是兵部尚书,可是对着一个死人,他能问出什么?
张志恩一点儿都不担心孙福祥的人去柴房找人,脸上依旧维持着关切焦急的神色。
“志望,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还有你说的保全去找你,又是怎么回事?”
知道张志恩现在在演戏,张志望尤其反感。要不是自己父亲暗暗提醒,他哪里会发现堂兄会算计自己?
“张志恩,到了现在,你还要虚伪吗?”张志望非常嫌恶地盯着张志恩:“保全这会儿是不是根本就死了!”
“死无对证,这就是你想要的,甚至就是我们张府的继承权,这才你窥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