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你们周家人,越来越没有规矩,越来越目中无人!”
周景瑞狠狠吸了口气,口中尽是鲜血,眼神闪了闪,看在旁人的眼中,似乎他在忌惮着什么。
神色间是因为被张志望戳及痛处的不甘和愤怒,却又碍于什么,根本不敢大声说话。
他的视线,落到了楼道上的苏婉身上。
在楼道上站得有些累了的苏婉,这会儿已经一步一步向下走来。薛翠娘的那些护卫,见着他一步步向下走来,一个个想要上前,却又因为那阵阵冷芒,不敢靠近。
只得,随着苏婉的一步步前进,他们在一步步退后,因为心底对那种森寒恐惧的感觉,已经不知不觉,退到了一楼大厅。
轻轻笑了笑,苏婉在旁边的空桌上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望着楼上雅间的雅间,声音轻软:“要不要下来喝一杯?”
她刚一说话,刚才神色紧绷的周家兄弟,这一瞬间,猛然瞪大了瞳孔盯着她,然后又快速看向三楼的那间雅间。
“该休息了,你随意!”嘶哑宛如磨砂发出的声音,刺激着每个人的耳膜,有些受不了的,这会儿都快速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大厅中,唯有苏婉一个人坐在桌边,端着茶杯细细喝茶,眉宇间云淡风轻,好不惬意。
周荣敏最先忍不住:“哪里来的疯子,那是什么声音,那么难听居然还好意思开口,怎么不干脆割了舌头做哑巴!”
“啊!”
“天啦!”
“血……”
“周家小姐的舌头被人割了……”
……
“荣敏……”
“妹妹……”
“大夫,大夫,快叫大夫啊!”
几声惨叫声,整个大厅中瞬间撤出了大半的宾客。留下的,都是有权有势,想要观望的人群。
而女眷,除开被割了舌头的周荣敏,被吓得面白如纸的周荣月,惊恐不敢置信的薛翠娘,再无他人。
“谁敢给她看伤处,就是和她一样的下场!”嘶哑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能够察觉到的,就是刺入心肺的寒气,让人不寒而栗。
原本想要给周荣敏看伤处的大夫,这会儿哪里还敢动弹半分?
“贵人息怒!”
周景瑞快速推开大夫踉跄着站了起来:“贵人息怒,妹妹年幼无知,请贵人高抬贵手!”
“高抬贵手?”依旧是嘶哑难闻的声音,但是这一次,并没有那种让人不能忍受的疼痛感,只觉得阴森冷寒。
“张志望说的不错,难怪周家如今,区区庶女居然能够站在嫡长子头上撒野,确实是因为乱了规矩!”
“堂堂嫡长子,居然还要仰着姨娘与庶出的儿女鼻息过活!”讥讽的冷笑声从鼻音中传来,极其不屑:“难怪,周家境况,一日不如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