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按了按苗苗的肋骨,“这里(肺),疼吗?痒吗。”
“不咳了。”
她按住张三的手,在明显松垮的地方揉了揉。
“你会不会嫌弃?”
“这样正好,省得你老是抱怨说晃得疼、影响爬树。
刚才悄悄溜出去地干什么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我怕吵醒你,这些天一定很累吧。”
说着,苗苗擎起手上的布料:“我想给自已纳个鞋穿,但是没找到针。”
“我去给你做一个。”
张三起身将她放在暖热的板凳上:“老老实实坐这烤火,再生病我揍你屁股!”
苗苗急忙侧身捂住屁股,撅着嘴巴道:“才不要。”
出了山洞石室,张三搜集到一些弹壳铁皮,用红线切割出两枚铜针,又用石头钉子敲出一个顶针,打磨光滑。
回去将这些交给苗苗时,她已经拆出长长的线条翘首以盼了。
“你缝吧,我出去找吃的。”
“等一下。”
“什么?”
苗苗环住他的脖子亲了一口,憨憨地笑着摆手,黢黑的小脚晃来晃去。
“去吧去吧。”
穿过房区,张三来到一处平坦干净的雪地,观周围界沟标牌,此处应该是农田。扒开积雪,下面果然埋着冻黑坏死的植物枝蔓。
他找来保存完好的骨耙,扒开冻土,下面的块茎已然干瘪到只剩外皮,养分都被枝条抽干了。
骨耙易折,刨一段时间骨齿全部断掉,张三总共只挖到两颗鸽子蛋一样大的块茎,还冻糠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吃。
拾掇拾掇干枝枯叶,一并带回去。
没想到苗苗也不认识这是什么作物,亦不清楚其能否食用。
张三将这些东西分别掐掉一小块涂在身上,感觉不到异常后小心翼翼尝一小口。
又等了一会,没有不良反应,他便找来带耳陶罐,装满雪,将根、茎切断,和叶子一起塞进罐子,吊在火上煮汤。
汤开得很快,盛出半碗小抿一口。
苗苗好奇地问道:“好喝吗?”
“忘放盐了。”
他又出去搜刮民房,这里的人做饭不用灶台,家里全是各种各样的罐子。有些小瓶小罐里装了奇奇怪怪的颗粒,他也不敢乱尝,通通带了回去。
抛开剂量谈毒性都是耍流氓。
张三将找来的颗粒溶在水里稀释再稀释,终于尝出来,红色的颗粒是岩盐,黑色方块则是未知植物中提取出的糖。
盐的重要性不必多说。
糖水喝了虽然不能提供太多饱腹感,但其中蕴含的能量十分充沛,而且甜味还能缓解精神压力。
就是不知道这些古法制出的东西杂质多不多,吃久了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