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张三拦住她,装出语重心长:“你总是这么急躁,要是把那人揍了,以后谁还敢给我们打报告呢?”
张季认同地点了点头,“哥你说得对,那我就只打他三棍好了。”
说罢车把一拧,嗡嗡地开走了。
主要的几个亲人认完,张三舒了口气,这一关算是过了。
如今的他没必要提心吊胆,身上的压力一扫而空,疲倦感瞬间涌上心头。
他只觉头昏脑胀,上眼不离下眼。都不清楚何时回到自已的小平房,何时进了里屋,一沾床便沉沉睡去。
……
“吧唧吧唧。”
不知睡了多久,张三被清晰的咀嚼声吵醒,睁开眼就看到苗苗正拿着饼子坐在床头大快朵颐。
她心有所感,低头看了过来,“你醒啦。”
说着递来沾着口水的肉干:“饿了吧,我特意给你留了一半。”
“有人来过吗?”张三接到手里狠狠咬了一口。
“早上来过一个好高的姐姐,说是你妹妹,把吃的送给我后就红着脸跑开了。”
“嗯。”
张三应了声,伸手比了比两人额头的温度。苗苗还是有烧,不过已经好得多,起码猫化的特征已经得到了控制。
张家的事有张大养的狗腿子在办,张三不需要管太多,平时爱干什么干什么。
因此他不担心被人打扰,给苗苗又熬了锅汤药后跑去睡回笼觉。
迷迷糊糊又过了半晌,他隐约听到吵吵嚷嚷的,翻了个身继续睡。
苗苗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人叫你。”
他从床上坐起,听到院门处有人在喊:“三爷!三爷!”
“谁啊。”
披上外套来到堂屋门前,西边彤云似火,已是黄昏。来者他认得,是二哥张仲的保镖。
“三爷贵人多忘事,小的名叫二狗。”
“喊老子干啥。”他打了个哈欠,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二爷说您身边总得有人伺候着,让我把这个小姑娘送过来,又俊又勤快。”
说着他回头蹙眉招了招手,一个怯懦的小姑娘从旁边走了过来。
张三稍加思索,他不是原主,也不习惯被人伺候,这样会让自已缺乏隐私。
可他不能表现得与先前大相径庭,况且这是张仲的赔礼,不收下会影响“兄弟感情”。
权衡一番,他挥了挥手,“人留这儿,你滚。”
“得嘞。”
二狗将小姑娘推进院子,点头哈腰地说道:“瘦猴的替班二爷已经在物色了,过几天就给您送到。”
“哎呀知道了,把门带上。”
张三领着小姑娘进了堂屋,后者垂头低眉十指交叉,老实的像个鹌鹑。
从小就听大人说“张家”没一个好东西,张三更是个坏种小霸王。要不是爸爸趁着农闲外出打猎摔断了腿,家里因此断了收入,她就是上吊投井也不愿意来这儿。
“叫什么名字?”他感觉这一幕有些熟悉。
“您叫我什么我就是什么。”她说着没有尊严的话,看来是被“调教”过了。
“那就叫张小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