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按下接听键,一声淡漠的“喂”字出口。
手机这边,江姝婳听见傅斯年冷漠的声音,愣了一秒。
“有事吗?”
傅斯年又问了一声。
冷意顺着电波钻进江姝婳的心里,她的声音便也没了温度,“我找兮凤。”
“她过敏了,正在抓痒。”
傅斯年说完,江姝婳连忙问,“她过敏严重吗?我忘了告诉她,削山药皮要……”
听着江姝婳的解释,傅斯年的脸色不仅没有好转,反而越发冷了一分。
“你削山药做什么?”
江姝婳被质问,眉头跟着皱了起来,“当然是学做山药粥给你吃呀。你别凶她,先给她涂药什么的吧,我一会儿再打。”
说完,江姝婳就挂了电话。
傅斯年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稍微缓和了一点的脸色,瞬间又转为阴沉。
把手机还给傅兮凤,他拿出药箱。
帮傅兮凤涂上治过敏的药膏。
凉意泛开,傅兮凤渐渐地停止了抓痒。
刚才江姝婳的话她都听见了,这会儿闭紧着嘴巴。
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连正眼都不敢看傅斯年,怕被骂蠢。
“你和江姝婳什么时候那么熟的?”
傅斯年给傅兮凤涂好药膏,问的第一句话不是质问,也不是关心。
而是和她的过敏无关的。
傅兮凤眨了眨眼,说,“从那天晚上我请她来家里开始。其实也不算熟,每次都是我主动找她的,她从不主动找我。”
“这倒很江姝婳。”
傅斯年阴阳怪气地嘲讽了句。
傅兮凤眼里闪过茫然,反应过来后诧异地睁大眼,“哥,你怎么这样说,难道你也主动找她了?”
“没有。”
傅斯年不承认,冷着脸的样子,令整个客厅都弥漫着低气压。
傅兮凤不敢多问。
想到自己的手,又自责道,“我真是没用,连个山药都削不了,还想着学做山药粥给你喝。”
“家里又不是没阿姨做饭,你不用学。”
傅斯年看着她红肿的手,她在国外怎么他不清楚,但她回国后,真的是什么都没做过。
“我想学。”
傅兮凤又笑了。
好像手上不痛不痒了似的,她说,“我不仅要学做山药粥,还要学做你喜欢吃的葱葱鱼和红烧狮子头,婳婳答应了教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