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出。。。。。。出大事了。”
正当雨势渐小,95号院的住户们为之兴奋时,刘海忠跌跌撞撞的跑进院,哆嗦着嘴,话都说不利落。
“解成,解成,愣傻呢?”
远处游廊下的阎埠贵冲阎解成努嘴道:
“快把你二大爷扶过来。”
“哦!”
阎解成不情愿的冲进雨幕,在小腿深的积水中,艰难的走到刘海忠身旁,搀扶着他往游廊下走。
“二大爷,您别慌啊!咱们院的房子都好好的,没出事。”
“不是咱们院,不是咱们院。”
刘海忠重复着没用的废话,等到了游廊下,才摘下斗笠,一屁股坐阎埠贵身旁的凳子上,喘粗气。
他倒是想说话,奈何一路从大腿深的积水中奋力走回来,实在是耗尽了力气,不缓缓,他这抡大锤的大老粗也有点扛不住。
“我说老刘,你别说话说半截啊!怎么就不好了?”
随着阎埠贵的催问,围拢在他俩身旁的其他邻居们也催促道:
“他二大爷,又出什么事了?瞧把您吓得?”
“老刘,老易呢?怎么就你一人回来了?老易不会出事了吧?”
“我说二大爷,您别喘了,要是一大爷出事,您就抓紧说,咱好去救啊!”
刘海忠闻言一个劲的摇手,在众人的期待中,他终于张开了嘴。
“老易没出事,他在那帮着街道的同志们维持秩序呢!”
“嗐,瞧您这口气喘的。”
杨庆有正好站刘海忠对面,闻言插嘴吐槽道:
“差点把一大爷喘没喽!既然一大爷没事,那就没啥好担心的了。”
阎埠贵也跟着埋怨道:
“老刘你也是,说话净恍人,只要老易好好的,还能出啥大事?难不成。。。。。。”
“停停停,别瞎猜了,让我把话说完行不?”
刘海忠打断阎埠贵的吐槽,等邻居们安静下来,才开口解释道:
“咱们南锣鼓巷除了几处地基高点的院子,普遍积水超大半米深,地势低的几个胡同,积水都过腰了,被泡塌的可不止雨儿胡同那三间屋,隔壁帽儿胡同塌的更多,两条胡同的住户都不敢在院里待了,正收拾家当在街道的救助下,往胡同外安全的地儿搬呢!”
“外。。。。外面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阎埠贵惊慌道:
“那咱们还能在院里待吗?”
“废话。”
刘海忠瞪了一眼阎埠贵,撇嘴道:
“不老实在院里待着还能去哪?胡同里的积水都到大腿了,咱们院这么多老少怎么搬?就别给街道添乱了,我回来就是传达老易的意思,让大伙安稳在院里待着,雨小了,兴许明儿积水就退了,没必要慌。”
说起雨势,确实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