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某些人来说,人人处处有惊喜,但相反的,于另一些人,则就是悲剧了。
更为戏剧性的事情发生了,也许韩睿的气势太过于汹涌直接把电话那头的人吓住了,亦或是,史玉芬的分量根本就没有那么重要,总之,电话里的人说这事情跟他一点关系也没,你们看着解决吧,他还得接孩子放学了。
这个结果导致的是,史玉芬整个人瞬间焉了,人叫不来,她开始慌了,刚才那种趾高气昂与被打之后的所谓倔强,像潮水一样退去。
看着我们脸上的嘲笑目光,膈应了半天,望着韩睿,怯生生地说了句:“你们……别得意,我干哥哥的电话打不通,不然他肯定会来救我的。”
韩睿又扇了一巴掌,“你骂别人是小鸡婆,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吧?什么干哥哥啊?你那点勾当,谁看不出来?”
韩睿的这句话让张弛整个人脸上绿了,都说了史玉芬眼尖,她匆忙解释道,“张弛,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反正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就连大军也感受到了尴尬的气氛,打趣张弛说:“兄弟,看来你八成是已经绿了……哈哈!”
没等这句话说完,张弛已经转身就走了,大军愣在了原地,无奈地摊了摊手,表示这完全不怪他。
张弛留下了一个落寞的背影,史玉芬嘶喊着他的名字,对方却充耳不闻。
韩睿调笑说,小妞别喊了,我只是随便说说,他应该早就感觉到了,我猜应该是今天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加剧了他的猜忌,走吧!
韩睿从从地上把她拉拽起来,那边,刀疤男已经拉开了车门,韩睿抓着她的脑袋就往车里塞,史玉芬拼尽全力抵住了车门,叫嚷着,“你们干嘛?我刚给我表姐发短信了,她马上带人来,你们有种等着她,看看谁厉害?”
韩睿掰开了她的手指,将她推进了车里,讪笑道:‘省省吧,老子可没空跟你在这人多眼杂的地方浪费时间,让你什么狗屁干哥哥表姐姐找我要人,电话随便打,我看你还能叫来美国总统来?!”
随后韩睿也上了车,锁了车门,大军从另一边猥琐地笑着上了车,最后刀疤男进了驾驶室,韩睿让我坐副驾驶的位置。
“睿哥,你这架势是要把人扔河里喂鱼啊?那个做掉她之前,能不能先给弟兄们爽一下呢?”大军笑呵呵地说。
韩睿瞪着他说,“我现在心情不好,你最好不要惹我!”
大军尴尬地干笑了两声,眼中流露着丝丝可惜。
本来史玉芬就是极其紧张,被大军这么一说道,吓得花容失色,尖叫声几乎要震动破人的耳膜,大军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节绳子,然后给她捆了个结实,最后还拿胶带封住了她的口,这才心满意足的拍了拍手。
其实我那会又有点同情心泛滥,但想起她对我的种种,便也狠下了心,我当然知道大军只是在吓唬史玉芬,他们不会真的把史玉芬给扔进河里喂鱼,我想着待会要是他们做什么太过激的事情,我会试着劝导一下。
这时候韩睿问我头上的伤晚点换药要不要紧,我说应该没事,然后韩睿跟刀疤男司机说,随便找个没人的地方,最好能藏人,不太容易被人发现,让我跟着。
刀疤男如同低音炮似的独特嗓音想起,他说可以去我家那里,那是一片荒地,四周都没什么建筑,平常也没什么人来,那种地方,做一些事情方便多了。
我木讷地看了看韩睿,他的脸上波澜不惊,其实听到这里,多多少少我心里有些不安,韩睿是什么人,我是知道,但我并不是多么的了解,他一向都是特别尊重他哥,那么,为了我,他还真的可能做出一些无法收场的事情,但愿,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我暗自祈祷着。
然后比我更担心的是史玉芬,这死女人在学校里混的如鱼得水,周围围着一群摇尾乞怜的苍蝇,追求她的人也不少,平常就是无法无天的主,可是现在,我在她脸上看到了极度害怕的表情,说实话,除却那些烂俗的恐怖片,我是第一次在一个活人的脸上看到那么害怕的表情。
韩睿这时候说,“放心吧,只要你那什么表姐姐干哥哥之类的肯来要人,我们不会为难你,要是不来的话,就让他们替你收尸吧!”
史玉芬一听呜呜呜地哼唧个不听,大军听得烦了,将她的胶带撕扯了下来,说“有屁快放,你要再他妈瞎叫唤,我还给你粘上!”
史玉芬点了点头,说:“你们不是允许我打电话的吗?把我松开啊,我要打电话啊!”
大军看向韩睿,韩睿点了点头默许,然后,史玉芬被松开了,她慌忙地掏出手机,又打出去好几个,可惜没人接,她有些奔溃,哭着骂什么狗屁干哥哥,就是人渣。
她表姐的电话也没人接听,短信也没回,于是她又开始破口大骂,大军威胁她,再哼唧又给绑上,最后她没辙了,终于无声的掉着眼泪,带着祈求般的眼神说:“各位大哥,你们能不能高抬贵手放了我,让我回去,不然我爸妈该发飙了,不如我们约个时间地点,改日再叙,或者周末也行啊,我一定把我干哥哥表姐什么的都叫来,就在校门口等你们行吗?”
韩睿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淡定地说:“你丫当我卖菜老伯啊?这还能带讨价还价的?你当初往人头上撂砖头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今天啊?”
这样的韩睿看起来很霸气,不同于大叔的温润如玉,大军嫌吵,又给史玉芬绑上了,贴了胶带。
越野车兜兜转转,最后从一条柏油马路拐进去了一条小土路,又向前行进了一些,周围都是一些残破的民房,不远处还能看见一片坟地,这会,史玉芬又呜呜呜地哼唧个不行,貌似有话要说。
大军不耐烦地撕扯下了胶带,“有屁快放。”
她可怜巴巴地跟韩睿说,“大哥,你们不能这样啊,要不,我给杨伊道个歉,她脑袋打破了,我赔钱,赔多少我都乐意,我回头一定带上我爸妈给你们登门谢罪,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韩睿冷哼了一声,说早他妈干嘛去了?有钱了不起啊?刚才还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现在就别装孙子,破人脑袋,咱这笔账待会要好好算算。
史玉芬打开了手机要拨他爸妈的电话,说要不这件事交给她爸妈处理,只要放过她,什么代价她都愿意出,电话还没打通,就被韩睿给抢了过来,她被手机扔进了车子后面空挡,骂道:“你是不是脑子坏了?罪魁祸首是你,我找你爸妈干嘛?祸不及家人,你那天不是带着你表姐吗?好呀,那就找她,咱们就找她好吗?”
史玉芬哭着鼻子,死乞白赖地说,大哥,现在是她表姐的电话根本没人接,她也想找啊,关键是找不到,你说着该怎么办啊?韩睿说这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反正今天要是见不到你表姐,后果自负。
史玉芬现在只能是哇哇哇地大哭着,最后突然扑向了副驾驶上我,说着什么同班同学应该相亲相爱一家人,应该互相帮助,我不能这样啊怎么怎么的,反正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一个劲地软话,还夸我什么貂蝉西施四大美人,不应该跟她这种车臭虫一般见识,让我行行好,反正我长那么大,就没停过这么多好话。
这些违心的词语最后赢来了大军的一巴掌,“你他妈能不能消停点?耳屎都让你吵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