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件事之后,我的生活也变了轨迹,大一那年,我唯一的好朋友林妮娜为了心爱的男人远赴加拿大,彻底抛弃了我,想不到这次会突然回来,明明前两天聊天的时候也没听她提到这事。
“伊伊——”电话那头的林妮娜毫无气质的爆吼,我猛的一个激灵从回忆中惊醒,“起了,起了,别催了,半个小时嘛,老娘绰绰有余。”掀了被子起身。
“错,不是半个小时,是二十分钟。”林妮娜得意的笑。
“靠!”我低咒一声,“挂了。”
用五分钟的时间刷牙、洗脸、穿衣把自己搞定,顶着一张素面朝天的脸抓起车钥匙就跑。
这天,天气清朗,风和日丽。
本市通往机场的专用通道上只见一辆炫酷红的法拉利小跑以飞一般的速度在滚滚车流中窜行,其速度之快,以致当时被轻易超车的保时捷、兰博基尼、宾利等一众豪车驾驶者瞠目结舌,纷纷扬言要换车。
听说,法拉利集团在得知此事后,曾大力寻找车主,试图重金聘请其为法拉利跑车的代言人,至于真假,反正那一年电视台播法拉利广告的时候,还是那个金发碧眼的美女在搔首弄姿。
喧闹的机场大厅,过客匆匆,人来人往间,拖着行李的男人女人、老人小孩纷纷侧目对站在出口闸的美丽女人行注目礼。
隔着老远我也能感觉到这妞骚气冲天。
粉色修身的CHANEL套装,剪裁得体,完美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黑色羊毛裙下是一双笔直修长的腿,脚下是一双水红镶钻的高跟鞋,左手挽着爱马仕限量版手提包,右脚边放着一只LV行李箱。
微栗的卷发静静在脑后披散开来,巴掌大的脸上戴着一副超大的阿玛尼墨镜,几乎挡住了大半张脸,唯一没被遮住的红唇粉润诱人。
她始终站得笔直,优雅的如同一尊从欧洲贵族学校走出来的活雕像。
约摸二十几分钟过去,她优雅的抬起右手,露出腕上佩戴的卡地亚白金镶钻表,红唇微动,听着秒针运动的嗒嗒声计数,“10,9,8……5,4……”
“到了,到了。”我风风火火地跑过去,嗔怪道,“妮娜,我来了,怎么样,没迟到吧?”
随着我在她面前站定,手表上的三根指针跌在一起,正午十二点,刚刚好,一分不差。
“嗯,没迟到。”妮娜郑重其事的点头,双臂展开,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死丫头,你终于舍得回来了。”我回抱着她,恼的直捶她的背。
“是啊,回来了。”妮娜的声音不无感慨。
稍许,两人终于分开,她一点不客气指了指脚边的箱子,“喏,帮我拿这个。”
“行,小伊子谨遵老佛爷吩咐。”我打趣道,伸手拽过她的拉杆箱,“老佛爷请。”
还煞有介事的半举着右手凑到她跟前,扮出一副活脱脱的奴才样。
林妮娜终于破功,憋不住笑了出来,一把打掉我的手,笑得越发不可收拾,捧着肚子放肆的笑,活生生的把方才的优雅毁了个干干净净。
看着她笑得畅快,我直起腰也跟着笑,霎时间两人清脆的笑声响彻机场大厅,引得一众路人纷纷驻足相望。
这不?不是冤家不聚头!
那边,陈铉跟着张队两人也踏进机场,老远地就被我们爽朗的笑声给吸引了,侧目望向这边。
待走近,免不了好奇的瞥了我们一眼,一副上下打量的架势。
“嗨,陈铉。”笑声戛然而止,陈铉狐疑的转身。
他盯着素面朝天的我看了一会,默默调头,像老鼠看见猫一样,拔腿就跟上张队。
“陈铉,人家跟你说话呢。”真是好玩的男人,我玩心又起。
“陈铉。”我当着他的面唤他,他直了眼,似乎从来都不曾看过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