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恨不能把自己身上所有跟美琳接触过的地方,全都剥下来。
他觉得脏。
阿坤看着何垚越来越难看脸色,关切地问道:“没事吧阿貌?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有些看不懂……你们……”
他的话没说完,何垚的手就搭上他肩头,“喝酒去啊阿坤哥。没什么好想不明白的。人嘛,谁还没个需求……”
“那要不要叫上他们几个?”
阿坤冲店里努了努嘴。
“算了,就咱们哥俩好好喝一个。”
何垚忍着濒临崩溃的心情,招呼着阿坤走人。
他担心自己万一一会儿情绪泛滥失控决堤。
他不想给太多人看到。
两人走后,刚才站着地方从旁边走出来一个失魂落魄的女人。
美琳脸色苍白的用怨毒的目光盯着何垚远去的背影,良久之后决绝的转身朝另外的方向走了。
毫无疑问,今天的何垚又是一场大醉。
跟昨天不一样的是,今天是真遭罪。
阿坤看着趴在花池边吐到半死不活的何垚,已经连给他拍背的耐心都没了。
院子里还坐着其他四个阿弟。
“郭坤,要不还是把郭垚扶进去睡吧?”
“是啊,感觉一会儿还得下雨……”
“让他这么躺着也不是个事啊……”
阿坤摆摆手,“你们不懂。阿垚说他……那个什么触景生情。让他现在这儿冷静冷静。”
王义坐在院子另外一边的椅子上,“男人啊,不吃几次亏不长记性。什么时候记性长好了,什么时候才是真爷儿们。”
阿坤一愣,“你怎么知道?”
王义瞥了一眼死狗一样的何垚,冷哼道:“不对等的关系里,怕就怕觉得自己是那个与众不同的。这个世界上存在无缘无故的恨,却绝对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人跟人所有的相处,都是由利开始的过程。做不到势均力敌,就不要痴心妄想。你惦记着别人的身子,搞不好别人还惦记你的腰子。”
阿坤跟四个阿弟听的一头雾水。
何垚虽然身体不受控制,但几次三番吐过之后,大脑已经相当清醒。
王义说的每一个字都敲打在他心上。
“醉完这一场,醒来得是一条好汉。别他妈让人看不起,为了个娘儿们寻死觅活,好像被糟蹋的是你似的。”
何垚的舌尖死死抵在那颗断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