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不进去?”郝牛把眼眯了起来,面色更加可怕。
洛子月迫于威胁,委屈地跨进木桶里。
药汤的温度比体温要高得多,脚掌碰到药水,她烫得缩了回来。
郝牛站在一旁虎视眈眈。
颜芷枫也来了,站在不远处看着。
洛子月朝她投来求救的目光。
颜芷枫冷下心肠不予理会。
现在不硬下心肠,到时候赛场上发生意外就该后悔了。
在郝牛的逼视和小白猫的冷眼旁观下,洛子月咬咬牙,整条腿陷入药汤中,烫得她身体一个哆嗦,光洁的脑门上迅速地渗出细密的汗水。
她下巴紧绷,把另外一只脚也踩了进去,身体缓缓地沉入药汤中。
郝牛见她进去了,这才稍微满意地挑了挑眉,从旁边拿了一根木头递给她:“要是受不了,咬住它,别咬自己舌头,在里面呆上一个时辰再出来。”
郝牛在旁边摆了一个沙漏:“里面的沙子都掉下去了,就是一个时辰。”
说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颜芷枫看了一会儿,也走了。
洛子月被孤零零地留在房间里。
一开始只是觉得药汤烫,慢慢的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处骨肉似有无数的蚂蚁在啃咬,既疼又痒还麻,洛子月难受得想要尖叫,又想要伸手去抓去挠。
她本以为这已经是极致,谁知这还只是开胃菜。
到后来,撕裂骨肉的痛楚如波浪阵阵席卷而来,疼得她想死。
她嘴里咬住木头,脸上全是汗,头发也被汗浸湿。
胆小怕事的小姑娘实际上最是坚毅。
颜芷枫和郝牛一猫一人站在院子里,都盯着洛子月的房间。
一个是替洛子月担心,另外一个则是担心药汤能不能成功。
一个时辰平时感觉很快,此时却好像格外的漫长。
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传出来。
颜芷枫皱着眉头。
人是晕过去了?
从关上门的那一刻到现在,都没有听到一丁点的痛叫声。
真正的洗髓有多痛苦可以想象得出来。